而对于受凤凰血影响,还在源源不断地飞来的鸟儿来说,这不是普通的鸟鸣,而是一道特定的指令——这里有危险,赶紧撤退。
飞来的鸟儿们在半空中猛地打了个转,纷纷往来时的方向飞了回去。
衆鸟扑腾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後一只都不剩了。
两个偷猎者:“?”
他们看着快煮熟的鸭子就这麽飞了,顿时气得不轻。
伤疤男啐了一声:“什麽情况,晦气。”
但是已经飞走的鸟儿又不能追回来,二人只好往回走。
巫鸫此时已经飞到了关着鸟儿的铁笼旁。
这些鸟大都没有开灵智,只是普通的鸟儿,叫声也只是能表达简单情绪而已。
巫鸫看着它们在里面不安地挣扎,不乏野性难驯的鸟在不停撞笼,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罢休。
铁笼的门被关上了,还上了把锁,巫鸫怎麽也没法打开。
眼看着偷猎者就要回来了,他又不可能就这样放着这些受自己连累的鸟儿不管,自己飞走。
笼子里的鸟儿们因空间过于狭小而格外混乱,甚至还有不明情况的开始互啄,各种颜色的羽毛在空气里飘荡。
看见这番场景,巫鸫感觉很难受。
他是一只很护短的鸟,见自己的臣民变成这样,却无法解救,这种感觉很无力。
这时,偷猎者交谈着回来了。
见他们把笼子擡上附近停着的卡车。眼看着车子啓动,巫鸫追了过去。
他自上而下向驾驶室俯冲,目标明确地对着坐在副驾驶上,裤兜边挂着一串钥匙的大佐男的眼睛。
大佐“嗷”地一声,忙擡手格挡,手臂就被巫鸫狠狠叨了一下,痛得他惨叫出声。
旁边的伤疤男也懵了,没想到会有只漏网之鸟突然跟他们正面刚上来。
他想了想,记起来这似乎是之前站在枝头的那只打不中的鸟。
伤疤男看向这只鸟,发现它虽然看上去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鸫鸟,但它的翅膀和尾巴尖的羽毛竟有少见的红色和金色,看上去矜傲又漂亮,如果用来当宠物鸟会相当不错。
但眼见着这鸟的凶狠样,他又有一点不确定了。
有的乌鸫鸟野性重,宁愿撞笼撞到把自己撞死,也不愿意甘心生活在笼子里。
况且太凶残的鸟,也怕会啄伤客人,得不偿失。
不过——伤疤男眼珠一转,反正抓到了更好,没抓到也没坏处,就试试把它抓了吧。
伤疤男将卡车靠边停下,试图把乱窜的乌鸫鸟抓住。
巫鸫看着卡车停下,终于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担心这群鸟被带到不知什麽地方了。
现在要做的,要麽就是靠自己打开笼子放鸟,要麽就叫外援。
但如果巫鸫目前是鸟形,一时半会用不了通讯设备,如果他飞走去叫人,卡车肯定又会开走,他就不一定能再找到了。
巫鸫只能尝试自己开笼子,同时拖时间等人过来。
伤疤男原以为能很轻易地抓住乌鸫鸟的。
然而很快,他的想法就破灭了。
这只鸟比他们想的要聪明灵活得多,一般人根本抓不住它。
巫鸫不仅没被抓住,还几下破了大佐男的防,叼起他裤兜边那一串又多又沉的钥匙,飞回笼子的锁旁。
偷猎二人组看着它的动作,目瞪口呆。
这鸟别是成精了吧。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抓捕。
巫鸫的鸟嘴和爪子实在不好操作,他一边闪避两个人类,一边试图叼起钥匙串上的钥匙试锁,但效率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