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新仇旧恨。
虫帝稳稳落下,站在毫无隐蔽的平地上,怀里抱着自已的雄虫。
“让开。”
谢司把枪抽出来:“回去,不然我将合法击毙越狱危险逃犯。”
伊斯曼在一边,险些平地摔了一跤。
他的雄父……
虽然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但大家都这样,雄虫对虫崽漠不关心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他也从没想到,雄父就这麽静静躺在雌父怀里,失去了所有生息。
“雌……你为什麽……?”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亲眼目睹的冲击力还是让伊斯曼软了腿。
“不是我杀的,伊斯曼。”
虫帝擡起眼朝他这个方向看,脸色淡漠,仿佛那句解释不是出自他之口。
“我…我不知道。”伊斯曼很难相信这一点。
因为他的雌虫兄弟已经悉数死亡,而凶手就是眼前这个曾经被他称作雌父的虫。
谁又能保障他的安全?
他和这些兄弟的区别仅仅是——他是雄虫。
而他和雄父就没什麽区别了。
伊斯曼摇着头,朝谢司身後退去。
谢司端稳了枪,见虫帝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于是开始瞄准。
虫帝把雄虫的尸体挡在了自已身前,寻找一个逃脱的破绽。
砰!
谢司依旧开了枪。
弹药穿过了虫帝的右臂,没碰到那只雄虫尸体分毫。
“你敢对雄虫开枪?”
虫帝语气变得很愤怒。
“那是死了的尸体。”谢司叙述这个事实。
而且就算缓冲过後,子弹也会继续穿透虫帝的身体,所以影响不大。
血液流出来,谢司也没有放弃攻击的打算。
虫帝心里有了判定,赫拉斯是真的已经默许了可以杀死他。
“伊斯曼,让他放我走!”
伊斯曼吓得直摇头。
真的假的?他要是在谢司这里面子这麽大,早就扑上去搂搂抱抱了,至于这麽小心翼翼吗?
虫帝伸手捂住了伤口,面色苍白些许:“你要是还是我雄子,就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