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你时,是在栖梧宫。我很震惊,章和太子居然会为了祁言改变曾经使得自己一败涂地的决定,也很欣喜……我居然可以再次见到你。”时穆白的眼中盈满了热泪,“即使你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
“对不起。”
楼影终于开口了,“每一次易主,我都会失去记忆。”
“所以这一次,你又会忘记我了吗?”
面对时穆白的疑问,楼影不知该怎麽回答。
“你知道吗?楼影,我们在过生辰时会说,希望你长命百岁,在祝福夫妻时会说,希望你们百年好合。因为一百岁就是人类最大可能到达的极限,但你呢?”时穆白含着泪问道,“楼影,你有几个一百年?”
这个问题,楼影仍旧不知如何作答。
可沉默有时,也是一种答案。
时穆白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她把楼影拉到自己的身边,而她脚跟前的那一块地砖也跟着消失了,再次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楼梯。
“楼影,下去吧。”
时穆白说完就背了过去,不再看他,但楼影知道,时穆白在抹眼泪。
在完全消失前,楼影叫了她的名字。
“时穆白!”
时穆白转过身来,她第一次见到了楼影的笑,可他已经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
走出地宫,季无虞还在等她,见只有时穆白一个人出来,有些着急地问道:
“楼影,怎麽样了?”
时穆白把指骨给了季无虞,说道:“飞鸢卫已经被唤醒了,你可以回郅都了。”
“那楼影……”
“你放心,他没事。”时穆白把眼泪憋了回去,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个东西,季无虞看去,是时穆白曾经给过自己的银臂钏,“九黎一战,多亏了辜将军,这个东西你拿回去吧,以後……也不要随意给别人了。”
季无虞接过,有些犹豫地开了口,“辜将军和我说,这个银臂钏便是九黎领主的象征,他到九黎一拿出来,原本叛乱之人便尽数归顺,但为何……你要给我?”
“季大人,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什丶什麽意思?”
时穆白一笑,“你忘记我说的了吗?每一任皇帝,便都是飞鸢卫的主人。”
季无虞听懂了时穆白的暗示,却不敢在此刻应下,时穆白也没有逼她,转而问道:
“还有一事,你会唇语吗?”
“临弈教过我一点。”
时穆白和她对了一串口型,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什麽意思吗?”
季无虞顿了顿,似有几分疑惑,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会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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