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後兵。”
…………
坐在船舱内的祁澈望着她二人浓情蜜意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酸涩之感。
好似一个孩子根本影响不了这对夫妇的感情,仿若只有他在分外这件事。
祁澈攥紧了拳头,纸张被揉搓的声音传来时,他这才想起,自己好似忘记看信了。
…………
北辰,凤和宫。
“太後,您真的觉得,雍王可信?”
听到柳咏絮开口,萧姝未擡了擡眸,笔却没停下,
“他不可信。”
“那为何,咱们还要和他……”
“因为选择盟友呢,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一样的利益。”萧姝未批阅折子的笔顿了顿,“他想要急于摆脱摄政王笼罩在郅都城上的阴霾,而我刚好想要祁临弈死,咱俩的目的……是一样的啊。”
“臣受教了。”
“没什麽教的,也不是什麽光彩事儿。”萧姝未笑了笑,“不过倒有一点,阿絮,你要知道。”
“还请太後教诲!”
“咱们是北辰人呀,南楚越乱,我们应该越开心才是呀。”萧姝未拿起朱笔,示意柳咏絮靠前来,最後在她脸上直接画大花脸,“多可爱呀。”
柳咏絮神色微变,却还是拱手道:“谢太後赏赐。”
萧姝未把笔一丢,抚了抚柳咏絮的鬓发,
“真乖。”
柳咏絮咽了咽口水,又道:“臣只是担心,雍王此人年纪尚轻却有如此城府,未来或许会成为我朝一大患。”
萧姝未似乎还真认真的想了想。
“阿絮,我当皇後是什麽时候?”
“是啓乾四年。”
“那我当太後呢?”
“啓乾……六年。”
“我那个时候才多大啊?”萧姝未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好像也没比他大几岁吧。”
“太後是少年英才,怎能与他相提并论?”
“可他身上,流着我的血啊。”萧姝未笑意愈浓,“哀家原以为这辈子都寻不着他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萧姝未撂了笔站了起来,柳咏絮极有眼见地上前扶住她,萧姝未拍拍她的手,眼却一直看着凤和宫外。
碧空如洗,似与故人相遇那天时的天,一模一样。
“雍王……哈哈哈哈!好一个雍王!”萧姝未的笑有几分癫狂之态,“祁临弈,你可真是送了我好一份大礼!”
…………
回到郅都後的季无虞和祁言二人,刚一踏进虞园,便见着了一位不速之客。
“苏昧远!?”
季无虞吓得叫完名字後就左顾右盼,好在周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