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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冰冷，不怒自威。
在偷听的季无虞有些想笑。
杨旷立马躬身拱手，“不知是摄政王爷，末将唐突了。”
“无妨，只是是阆苑属于□□，杨将军一介外臣还是不要在此停留太久。”
没想到杨旷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祁舒窈先开了口，“是本宫领将军来的，太久没来阆苑，走偏了。”
祁言挑了挑眉，“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您在自家後院，迷了方向？”
祁舒窈瞬间面色涨红，杨旷看着像是想要开口解释一二，祁舒窈立马拦下，语气极其硬气，
“是丶是又怎样？”
传闻中的这位宜安公主，性子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懦弱，如今这做派倒是头一次见。
“不怎麽样。”祁言拼命压下自己的笑意，指了指自己左後方的方向，“杨将军，紫宸宫在那边。”
杨旷立马红着脸走开了，跑一半还不忘回来把礼给行了，
“谢丶谢过摄政王爷！”
连断句都那般像，祁言隐约看出几分相配那意思。
祁言面前只馀下祁舒窈，她本也打算走，可随意一瞥，偏就刚好瞧见了季无虞露出来的裙角。
“这……这石头後有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季无虞也没什麽好藏的了，假装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装模作样地给她行了个礼，
“请殿下安。”
祁舒窈的表情很是惊恐，“你在後边干什麽！？”
“听墙角啊。”季无虞表现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谈定极了，“只不过被发现了。”
“只是……听墙角吗？”
祁舒窈的脸比方才还要红上几分。
季无虞忍不住挑了挑眉，“不是，又怎样？”
语调还是学的祁舒窈方才的，一模一样。
“我不和你说了！”
祁舒窈瞬间恼怒，丢了一句就气冲冲地走了，留下季无虞拉着祁言狂笑。
“这小公主还挺逗趣一人。”
“那可不。”季无虞拿祁舒窈解了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她人可好了！”
“那你何时和她关系这般好了？”
“好吗？”季无虞想了想，“还行吧，当时格日拉图要她去和亲，她来找过我说不想，便多聊了几句，後来国库吃紧，她也出了不少力，是个不错的人。”
“和亲？”
这事季无虞没和祁言说过，他不由得有些吃惊。
“对啊，不过我也没帮她什麽，主要……你根本也不会让她去和劳什子的亲。”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季无虞撇撇嘴，“又不和咱们陛下似的，看了几份局势不利的军报便吓得直接松了口想让自己的妹子来当弃子。”
“可她怎麽会来找你呢？”
“大概是我欠了她一份恩情？”
“嗯？”
“就是那会我着急回来给你解毒，结果被我师父派人堵着，是殿下搭了把手，我才脱了身。”
解毒？
祁言想起是哪一次了，可是……
“什麽毒？”祁言眸色一凝後自问自答，“乌水藤？”
其实真不怪季无虞说顺嘴，一是这事是在隔太久，二是她确实……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
“嗯……”
季无虞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无明不是说的，是她从古书上找着的法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