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了,他们都不喜欢我,所以把我赶出来了。”
沈元昔神色氤氲不明,手顿了顿,“所以你便做了乞丐,一路乞讨到了这里?”
“你怎麽知道?”
“南禾境四季如春,无人穿着如此厚实。”
栾云央想对策,新的点子涌上心头,谁知道沈元昔松口了。
“也罢,相遇即是有缘,与其困扰一生,你若是情愿,称我一声兄长就是了。”
“那兄长为我取一个新名字吧,权当是可怜我。”
栾云央故意在沈元昔身後擦了几个小黑手印,然後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昭回云汉,凤拟含章。你便叫昭昭如何?”
“好啊。”
在他们走後,老乞丐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看到最後的场景就是一个脏兮兮小孩露着几颗牙齿冲着他笑。
沈元昔把栾云央捡回来後简直宠过了头,今天去烹仙鹤惹得其他门派鸡飞狗跳,明日就去毁了魔族的据点,美其名曰抓坏人。
尽管顶着沈元昔凡间的身份招摇撞骗,但僞装实在差劲。
这也导致栾云央不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就是反追杀的路上。
沈元昔被他表面装的黏人骗惯了,非得是缠的人心软,无法责备他。
就这样娇生惯养下,栾云央似乎被养得没什麽心眼,招摇跋扈,走上江湖总被人骗,有次差点被扒皮抽筋。
沈元昔在栾云央即将拔刀的前一刻,到了现场,栾云央无奈,瘪着嘴跟在沈元昔後面回来了。
回来之後便一直闷在房里,不肯出去。
“我真没有看仙子沐浴,谣言可畏啊昭昭。”
沈元昔单单是坐下,一举一动也颇有气场,让人不敢进犯。
“也不知道某人被骗的一麻袋法宝是怎麽回来的,可惜了,送给谁好呢?”
话音方落,房门重重推开,也不见那人如何动作,身形便已经换到了沈元昔眼前。沈元昔依旧坐在那里,连发丝都未动半分。
待栾云央的匕首到了眼前,方从手指间拈住一枚小小的桃花瓣,撞在了锋利的匕首上。
挡得了栾云央的攻势,却挡不了他的傲骨。
栾云央见沈元昔故意让着自己,伸手夺了沈元昔手里的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
“我也要一杯。”
“嘶,怎麽会是酒?”
栾云央辣得舌头有点发麻,擡眸却看见沈元昔眼底掩藏不住的笑意,想要作对的劲儿瞬间就上来了。
换作其他神仙在此,就已经看出来了沈元昔在设圈套,偏偏栾云央还是太嫩了些。
他面带威胁地说道:“沈元昔,你敢把我的东西送人,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炼丹炉。”
“昭昭好大的脾气,吓煞我了。”沈元昔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膛。
一边循循善诱地问是谁把人搞成这个样子的,还有洗澡的谣言是从哪来的。
栾云央没心眼,话全套出来了。
“哦?这麽说来,传出这话的大抵就是山里的人咯。”
沈元昔去找人算账,栾云央看着沈元昔离开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栾云央甫一起身,草丛里立马有只瘦削的白狐狸跳出来说他坏。
“沈昭,人家不过说了你几句,你至于记仇吗?”
栾云央不以为然,将茶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今日只是一个提醒,如果他仍然不收敛,下次可就不是这麽简单了。毕竟沈元昔也不是万能的,能挡得住我一次,难道能管得了我一辈子?”
白狐狸见栾云央起身,心里有些发毛。
“你干吗去?”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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