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漆黑暗沉,幽深寂静,只能看到映照着偶尔闪烁的星光,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在迷蒙中坠入梦境。
第二天酒店外被古树遮蔽,如油画般静谧古朴又绿意盎然,宁静而惬意的氛围被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破,打开窗帘无数光斑在帘布上夺目耀眼,光影斑驳跳跃丶晃动,投落日影在灰泥和壁画装饰的墙壁上。
“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带着一副银丝框眼镜,一身衣服剪裁利落合体,面色有些严谨冷淡。
“早上好,向黎。”闻郁压着剧本在摩挲翻页,一手用在雪白的纸面书写,手背青筋明显,写出来的字不受拘束飘逸利落,鸾漂凤泊。
向黎是闻郁的执行经纪人兼摩霄公司的股东,负责处理公司对外合作,负责具体运营和管理和公司内部经纪人之间的对接事务。
不像现在公司进入正轨,在重大的战略性决策时需要他亲自过目,闻郁早些年在公司创立之初很多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对电影等投资项目进行评估,以投资人身份参与影片的投资和制作,或是还人情偶尔去参演和客串一些片子。
闻郁为公司事务和教导新人几乎付出了他全部的人脉丶资源丶时间和精力,有整整两年几乎完全消失在大衆视野中,甚至大衆都以为他息影退圈了。
摩霄如今不仅有顶流明星,还有新晋影後丶当红花旦和乐坛新人。
像被什麽东西追赶一样,闻郁起伏紧绷的神经让他无时无刻不在和陀螺一样忙碌紧促的工作,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到今年才稳定下来,把工作重心从公司转移到演戏上,更多时间专注于演戏。
向黎这次来意大利讨论合作项目,所以暂时接手闻郁的工作,除此之外此行还有几位私人助理。
向黎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随意散乱堆在桌子上和被翻开的剧本,还有一杯已经放凉的意式浓缩,转头回道:“早上好。”
“这是之前收到的剧本,和电影节获奖後拿到的所有经过筛选过的本子。”
“昨天晚宴结束我才放在你房间里,这才过一晚上你竟然都已经都看完了吗?”向黎蹙了蹙眉。
“闻郁,你又失眠了是吗?”
他看着闻郁眉目间超乎寻常的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向黎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识别的复杂,随後逐渐地褪去,脸上只剩一抹深刻的忧虑。
闻郁神情平淡,侧过脸,眼睛微弯似乎在笑。
他早已习惯身体异常疲倦,大脑却依旧清醒的感觉,能神采奕奕的通宵工作看书或是观赏戏剧电影,不到四五个小时的睡眠就足以让他精力充沛,继续工作。
不再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无法入睡,脑子里想着莫名其妙的问题,闭上眼睛不敢凝视黑暗,噩梦好似已经不能再困扰到他。
年少凌厉又倔强的闻郁和锋利的刀一样,即使被命运扼住咽喉,伤痕累累头破血流都无法挣脱,也依旧在抗争,在挣扎。
闻郁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仿若长夜中流淌的静水,却仿佛蒙着一层淡淡若有似无的雾,眼底看不清的情绪就像无法被惊起波澜的湖。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我失眠了,但是对工作完全没有影响,看在我把这些剧本一晚上都看完的份上,可以不纠结这个话题了吗?”
向黎对闻郁带着笑意的话充耳不闻:“你的身体最重要。明年和下半年我会把你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推掉。除了拍戏,剩下的时间都给我好好休息。”
闻郁不置可否,他身体往後靠了靠,拿起那杯放凉的咖啡喝了一口,入口带着浓烈而长久的苦涩。
向黎说话语速极快,他不假思索的对闻郁说:“已经订好了後天回国的机票,回国後你可以休息几天。”
“下半年代言的高奢有个全球广告和地广拍摄工作,下个月安排好的行程不好推掉,一些媒体活动丶宣传和拍摄的工作需要你配合,所以会比较忙。”
闻郁擡起眼皮,淡淡地嗯了一声,出声道:“嗯,我知道了。”
向黎看着那杯凉透的咖啡,闻郁不喜欢苦的东西。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那时他还不是闻郁的经纪人,不知道闻郁很难接受苦味的东西。
有次请闻郁喝咖啡,里面加了奶和焦糖,闻郁神色看不出丝毫勉强,他平静的喝完,聊天结束後没过多久,闻郁就去了盥洗室,生理性呕吐让他把刚才喝的咖啡吐得一干二净。
到现在闻郁已经可以为了上镜,能面不改色喝完一杯冰美式,配一份凯撒沙拉或是三文鱼牛油果吐司作早午餐,向黎再也没有见过他因为喝咖啡导致不适和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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