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寒羌水笑,“昨晚可是我威胁,你才肯睡下的,你当时可委屈了。”
容沙白难得羞赧,擡手去捂他的嘴,又亲了亲他的手指全当讨饶,“别说了。”
寒羌水听话的不说了,只一边笑着。
笑了一会儿,他擡手摸摸容沙白的脸,修长如玉的手指搭上去,神色带笑,背後是金阳,薄红微凉的指尖像山涧三月初开的带雪桃花。
“那你也记着,如果真发生了什麽我也不会生气的。”
容沙白怔怔的看着他,心口的雪就那麽化成了水,流淌成湾,一片草长莺飞。
爱是什麽呢?
爱是两个人合成一个人。
爱是我要你爱自己,你却说我在你之前。
两人醒来的早,就一起逛着购物软件,慢慢挑着要用的东西。
牙刷要换成情侣的,成对的毛巾也要有一块儿,拖鞋如是,睡衣也如是。
就连喝水的杯子也新买了一对,容沙白亲自挑的马克杯,素面陶瓷,水果浮雕,一个是橙红的苹果一个是黄绿的梨。
寒羌水边付款边笑,“幼不幼稚啊你。”
为着方便看屏幕,容沙白从後面圈着他,这会儿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笑,然後道:“你平安,我顺利,然後长长久久。”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容沙白就先洗漱去了,寒羌水慢一点,他晨起要喝杯水。
出了堂屋,往前走几步,还没到洗漱间就迎面撞见刚过穿堂的蓝种玉。
蓝种玉自然的道了声早,又问寒羌水起来没。
容沙白顺口就说刚起,在喝水呢。
话音刚落,蓝种玉就笑了一下。
容沙白也略微一愣,随即失笑道:“蓝班主这是在套我话呢。”
一句顺口的刚起,就暴露了两人昨晚一起睡下的事实。
蓝种玉摆摆手,笑道:“一半一半。不过既然他刚起,那我过会儿再来吧。”
他往回折了两步走,又转过身来,建议道:“待会儿你跟羌水说一声,问问他要不要改一下吃饭的地儿。”
容沙白谢过他,洗漱好之後就回了堂屋,把这事跟寒羌水说了。
寒羌水听了之後略略沉思,“是得改一改了。原先在堂屋吃饭为的是让太爷能少走动些,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没我们的方便。再後来我们都习惯了,也就没想着再变动。”
他给容沙白倒了一杯水过去,“但现在我们住一块儿,堂屋跟卧房就一墙之隔,总归有些不方便。待会儿我去跟李婶说一声,以後三餐都去大过厅那儿用,圆桌高椅的,比在堂屋要气派多了。”
二三进院之间的大过厅,入门是个中式的会客厅,绕过大屏风之後,就是饭厅,高挑敞亮,拢共放了十张大圆桌,取十全十美之意。
“那里好,”容沙白点头笑,“离厨房近,离秋池他们也近,还不用支桌子。”
“这倒是。”寒羌水怅然的叹了口气,“改後竟是方便多了,以前总想着维持太爷在世时的原状不变,一下就是十来年,就这一点看来,是我的不对了。”
“不打紧。”容沙白目光落到他拇指的扳指上,笑道:“慢慢来。”
两人聊过这几句,寒羌水就去洗漱了,容沙白揽过他的活来,跟李婶说了一声,此後吃饭的地儿就正式换到大过厅里去了。
早饭一过,寒羌水就溜达着把容沙白送出门去,看着他开车上班,然後再慢悠悠走回去。
今儿腊月初一,他是有事要做的。
不过倒也不是什麽正经事,只是每逢农历初一,一些古玩爱好者总要聚一聚,或有个拿捏不准的请各位掌眼,或有个特别的物件儿邀衆位共赏,也偶尔会有出手和以物换物。
寒羌水自小跟太爷耳濡目染,鉴玉的本事自不必说,掰着指头数那也是排前几的人物,而且瓷器书画杂项上也有三分眼力,再加上古玩圈子本就青黄不接,鲜少遇见个真有实力的,是以那些人都爱请他前往。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应当是他说话没姓晋的那小子那麽气人。
不过姓晋的那小子可很是了不得,本事高居寒羌水之上,跟一些快入土的老家夥们比也不遑多让,叫什麽不知道,可能一开始说过,但听过的都被他给气忘了。
其人年轻非常,大四毕业没两年,现在属于无业游民,整日里神出鬼没,看着病怏怏的,但是一双眼睛是尖刀一般寒亮,毒的很。
材质丶做工丶年份丶来历丶老仿还是新仿……他打一眼就出,到现在都没栽过跟头没打过眼,脾气傲的不行,嘴巴也忒毒,常常噎的人说不出话来。
寒羌水跟他见过两面,印象颇为深刻,倒不是因为他过人的眼力和出类拔萃的嘴毒,而是那青年太点背了。
--------------------
新搬了一个小短篇过来,大家可以去看看。
指路→《我家先生》CP1759197
如果这个链接过不去的话可以点我头像进主页嗷。
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