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腿长的人,一步下去迈的步子也大,再加上有些急,又喝了酒,眼前的重影儿也还没消,身形一晃,就直直的往柱子上飘。
柱子旁边就是坐凳楣子,低矮也就一腿高,外面就是一簇簇花木枯枝。
寒羌水吓了一跳,怕他撞出个什麽伤来,也担心他再一头栽天井里去,赶忙跑过来险险将他拉住。
直到寒羌水拽着他回到游廊中央,容沙白还在锲而不舍的往柱子那儿走直线,可能觉得那才是正道儿。
寒羌水掰着他肩膀让他转回来看着自己,然後哭笑不得的问:“你要去哪儿啊,真要睡院子里呀?”
这回听明白了,容沙白眯了眯眼定位,然後伸手指指堂屋,意思再明确不过,“那儿。家去。”
“得得得,家去。”寒羌水只好任劳任怨的再把人带回自个儿卧房去。
这回容沙白终于满意了,他站在堂屋门口,又旧事重演的低头盯着门槛看了好一会儿,端详的十分认真,可能在相面吧。
半晌後,他大概是相中了,就郑重其事的擡腿大步迈进去,然後娴熟的拐了个弯进了寒羌水的卧房,也不用人扶了,自己就能摸到路。
寒羌水不放心的跟在他边上,怕他平地摔,明儿还要上班呢。
看着熟门熟路坐在自己床沿上的男人,寒羌水既好玩又好笑的叹了一口气。
前几日还说等两个月後房租到期了再搬过来睡,这会子倒好,不仅登堂入室,还准备脱衣上床了。
尽管这麽想着,寒羌水还是得把人留下来,都确定关系了,早点就早点吧,总不能真让他睡天井去。
“好了,到家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吧?”寒羌水捏捏他的手指。
酒後思维迟缓,容沙白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明白他的意思,然後偏一下头,拍拍身後的被褥,就推他上床去。
他劲儿大,寒羌水措不及防,半边身体就挨到了床上。
容沙白没想到会这样,有点着急的拉他起来,小心的摸摸他沾了床的半边肩膀,低头又在他颈窝里蹭蹭。
“我没事儿,别担心。”寒羌水边说边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出来,又安抚似的擡起他一只手递到嘴边,拿唇碰了碰他手背,声音带着点笑的耐心问:“你要干嘛啊祖宗,怎麽来了屋里儿了你又不睡了?”
被亲了手背,容沙白两只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也想凑过去亲他,但是准头不好,俩人脑袋轻磕了一下,额角对着额角,倒是不疼。
这下可好,容沙白又有理由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了,简直叫寒羌水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给他下过蛊。
“你……睡。”容沙白在他耳边低低道。
“我?”寒羌水终于明白过来了,有点被他气笑,“闹呢,敢情你折腾这麽一大圈儿是送我回来睡觉?”
容沙白含糊的应了一声,困的有点睁不开眼,可潜意识里还是挣扎着往外走。
人送到了,他就该离开了。
寒羌水使了劲儿,手压在他肩膀上,一把把他摁下,然後一腿半跪在床上一腿支着地儿,擡手轻轻拍了拍他脸颊,语气威胁道:“给我躺下,就在这儿睡,再折腾以後就不叫你来了啊。”
这句关系他人生大事的威胁话容沙白难得过脑,听得是明明白白,懂了之後就委委屈屈的看着寒羌水,见他丝毫不动摇,便只好委委屈屈的由着他给自己脱了外衣,然後委委屈屈的躺下了。
暄和柔软被子一裹,本来就困的容沙白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帐子外的光朦胧,照在他脸上,是安静又温雅。
寒羌水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关了灯上床。
黑暗里他回想着这场醉後闹剧,又是忍不住一阵笑,笑完了便是无奈的叹气。
他侧过身去,伸手戳戳容沙白的脸颊,非常真诚的建议道:“明儿最好断片儿啊……嗯,不断也没关系,反正没脸见人的可不是我。”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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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容老师不会钓啊,容老师可太会了。
话说容老师第一次睡主卧竟委委屈屈了三次还是被对象逼迫才乖乖躺下的(小声蛐蛐)。
附:
建议收到了,谢谢大家。
但考虑到合集申榜後的榜单任务不太好完成,现阶段先边写边开,以後可能会汇总一个合集方便阅读。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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