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蓝种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嗔怪,眼里却盛着笑意,“一个大男人,听了一出戏就慌了神,莽莽撞撞的闯後台也就罢了,最後还一时心软,叫他闯进我心里来了。”
“少显摆些,”寒羌水擡手制止,拒绝继续听下去。
蓝种玉不理他,只又道:“知我喜欢,他还送了我一把牙大骨竹玉小骨的泥金扇子。”
说起这个,寒羌水更有印象了,记得蓝种玉宝贝的紧,只在很重要的场才会用,便道:“那把牡丹合欢的双面扇?”
蓝种玉笑吟吟的应了一声。
寒羌水看着他,颇有些无奈,“好端端的你同我讲这些做什麽?知道你俩感情好啦。”
“不是为这个,”蓝种玉看着他,有点感慨道:“就是见你也找到了自己的那个人,有点开心。以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伴在身边,走路也不孤单。”
他玩笑着对寒羌水道:“怎麽样,两个人过日子的感觉不错吧?”
寒羌水哼一声,没搭理他。
但两个人过日子确实是不错。
天色很沉的时候,容沙白竟来了,因着这麽晚过来,事前便没有打招呼,着实让寒羌水惊了又喜。
他开了堂屋门,叫带了一身寒气的容沙白进屋。
“怎麽进来的?”寒羌水又开卧房门。
容沙白边解围巾边笑,“今天白日里太阳大,擦黑了之後却冷的冻人,我不想让你出来,就给西烛发了消息,叫他过来给我开门。”
屋子里暖和,冻僵的鼻子渐渐回温,便嗅到热腾腾的酒气扑鼻,带着清甜微酸的果香。
他便问:“在煮什麽?”
“煮了点热红酒。”寒羌水让开位置,好让他能看到炕桌上放的小锅,又笑道:“现在肯摆长辈的架子了?早让你别太惯着他们,能使唤就就使唤。”
容沙白坐下,热气扑面,暖的他舒了口气,“不好意思嘛。”
但今晚上温低又风大,实在不愿寒羌水再兴师动衆的跑一趟儿,李叔李婶又年纪大了,只好劳烦西烛和秋池,俩小夥子一溜烟跑出来又一溜烟跑回去,动作麻利又干脆。
寒羌水在他对面坐下,拿起长勺搅了搅。
桌上小锅里煮的热红酒已经咕噜噜冒起了小泡,红色的酒液翻滚着,切成薄片的橙子和苹果被泡的红津津的,起伏的酒面上还飘着鲜红饱满的草莓和橙黄圆润的橘瓣,赭棕色的肉桂横躺在水波中。
“酒量怎麽样?”寒羌水拿了一个浮雕刻花的玻璃碗,连着酒液带着水果,舀了好几勺出来。
容沙白想了想,诚实道:“我觉得挺一般的吧。”
“那就再煮煮,散散酒气。”寒羌水端着碗看他,笑问:“没喝醉过?”
“没,”容沙白摇头,“一般觉得脸发烫了就不喝了。你要去干嘛?”
寒羌水起身端起那碗热红酒,“你看着锅点,我给种玉送过去。”
“给我吧。”容沙白接过来,语气听上去有点不大乐意,“我都不让你给我开门了,你还给他送酒?”
寒羌水难得挑起眉来看他,忍着笑道:“你此番行为有点幼稚啊……这叫什麽来着,占有欲?”
容沙白哼了一声,不理他,只端着碗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不放心的嘱咐道:“等我回来。”
“好。”寒羌水欣然应允。
那边开门接收的蓝种玉见了容沙白,一脸诧异,复而又觉得尚在意料之中,于是道声谢就回屋了,知他来见寒羌水,便不多打扰。
回了房,热气再次化了寒气,容沙白暖了一会儿後,才把羽绒服脱下来,只穿着里面半高领的毛衣,眼镜今日倒是带着,昏黄的光一打,显得格外温柔居家。
寒羌水给他盛了一碗热红酒递过去,见他穿的有点薄,又给他拿了一件自己的薄褂子过来,“披着点吧,炕没烧,临着窗户风冷。”
“有空调,挺暖和的。”虽然这麽说着,容沙白还是听话的接过来穿上了。
“今晚还走吗?”寒羌水喝了一口暖呼呼的红酒,微微的酸惹得他闭了下眼,“水果煮的有点过了。”
--------------------
想寻求一个建议,长篇之外我还会写一些短篇,是写一篇开一本呢,还是开一个短篇合集比较好呀?
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