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沙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他动容,甚至有些幼稚的想哭,他知道对方也在向他奔来,在奋力越过过去的种种沉疴。
最终容沙白只是擡了擡手,阻止了寒羌水继续往下说。
他笑着,语气却又非常认真,“我等你。”
如果相爱被设定了有一百步的距离,容沙白可以走一百步,但他最终还是会停在第九十九步,把最後的选择权交给对方,然後一直等,直到你过来。
“好。”寒羌水笑起来。
容沙白也轻笑,过去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他们都去休息了,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我们几点走,倒时候我叫你。”
这院里的正房有三间,中间是堂屋,左右两间作了卧室,寒羌水习惯性的往右边走,听容沙白问,然後拿起手机看时间,“一十点二十你叫我吧,我们半的时候正好到宴席上。”
看手机的时候他转了身,边说边往後退着,然後一脚踩在了三寸高的门槛上,一时有些不稳,差点没被绊倒。
容沙白本就时刻关注他,立马擡手把他扶住了,直到寒羌水站稳才撒手。
寒羌水借着他的力稳住身体,他倒是不下来,还两脚都踩在了门槛上,这不由得让容沙白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他看着寒羌水这副孩子气的模样,笑道:“我小时候也老这样,踩在这里找平衡玩,把我们家的门槛都踩松动了。後来我外婆一看我往这边站走就盯我,直到进了屋门才肯罢休。”
寒羌水也笑,等笑够了,这才有点潇洒的伸开手臂,然後挑着眉,平白流露出一点倜傥,神情洒脱又肆意,语气也招摇,“容老师,我要跳下来。”
容沙白一愣,然後开始低低的笑,同时也顺从的伸开手臂,语气带着一点的无奈和十分的纵容,“来吧,我接着你。”
于是寒羌水就跳下去,然後被容沙白稳稳接住。
这一瞬间两个人挨得极近,几乎听得到对方的心跳声,容沙白闻到了他脖颈间淡淡的微苦的药草香气,寒羌水鼻端也萦绕起浅浅的柑橘香气。
他记得以前是木香的。
两人一触及离,分开时胳膊相触,容沙白握住了寒羌水的一只手。
寒羌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只轻声询问:“换洗衣液了?”
容沙白点头,笑了笑,“那个用完了,又买了一瓶。”
“这个好闻,像橘子。”寒羌水想起昨晚陪他安睡的味道,又补充说:“也像佛手柑。”
“嗯,那不换了。”容沙白轻轻松开他的手,目光温和的看着他,“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听蓝种玉说,宴会後你还要见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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