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羌水叹息一声,“罢了,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慢慢踱步往回走,路上寒羌水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歉意,“今日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嗯?”容沙白看向他,一时没明白过来。
寒羌水道:“你平时不怎麽看手机的,今天倒是例外。一开始倒没什麽,直到你离席去通了好久的电话,我才觉得你有事,但看你似乎也不是着急的样子,再加上种玉在场,我也就没有开口。”
其实细想来,打今儿上午容沙白就有点不对劲了,他贯来礼貌讲究,不会在和人讲话的时候长时间的看手机。更别说转了地儿听相声,开了场後,他也是一心二用,手机不离手。
最明显的当属尚老先生那一场,容沙白不知看了什麽消息,忽的就起身去角落里打了快十分钟到电话才回来落座。
这番就连蓝种玉也觉察了,当容沙白起身去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看向寒羌水,目光询问。
寒羌水则是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容後再问。
“这样呀。”容沙白了然,自是明白青年的担心。
他微微斟酌了一下措辞後才开口,“不是什麽要紧事,我的一个朋友在江城的医院工作,现在正是流感高发季节,再加上我们从业方向有交叉,就聊了聊问了我一些事。有的问题我不敢独断,只好去查些文献和咨询同事。”
寒羌水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遇到什麽棘手事呢。”
“如果有,那我可少不了请寒先生帮忙。”容沙白玩笑道,随即又正色说:“你最近注意身体,冬季感冒的人多,出门在外去人群密集的地方时记得带个口罩,千万别生病了。”
寒羌水笑着应好。
家的方向不同,路自然也不同。两个人相互道了别,也就分道扬镳了。
寒羌水骑着电动车回家,一路上逆着风,又没有保暖的装备,被冻的够呛,手指都红肿发僵。
他本来是寻思着上午出发去店里,忙完了吃个午饭,晌午一过,不等天擦黑风见凉就回来,也就没额外添衣服。
再加上近期停了中药,他担心感冒,晚上还特意喝了一包治风寒的感冒冲剂,洗个一个热水澡,并且没追剧没熬夜,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下了。
本以为会一夜平安无事,可次日醒来,感官恢复,发觉嗓子疼得厉害,头脑昏沉,他就知道糟了。
昨日刚应了容沙白的嘱咐,不成想今儿感冒就先来了。
蓝种玉素来知道他身子不好,约莫着他起床的点儿,还特意来了一个电话。
这人听着那边哑哑的嗓音,一切就都不再言说了。
电话那头,蓝种玉劈着一字马,闹心的掐了院子里的一朵花下来揪着玩,“你这身子啊,幸好不学戏,否则寒冬腊月的天不亮就从被窝里爬出来吊嗓子,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寒羌水咳了几声,有点虚弱的笑道:“所以说蓝班主您是角儿啊。”
“得,您可就别捧我了,留心您那嗓子!我找个大夫过去,你在家等着,也别去医院了。”蓝种玉笑骂着挂了电话,他今儿有场脱不开身,但把好友交给别人也不放心,便拨给了蓝簟秋,叫她找个大夫去瞧瞧寒羌水的病。
交代好了簟秋,蓝种玉看着手机发呆。
说起来寒羌水过的也蛮孤单的,管他的长辈离世,又跟父母生疏,好友也不多,徒弟和妹妹都还上学,也没相媳妇儿,身边没个亲近人儿。别的倒也不求,只求能在他有事儿的时候照顾一二。就拿生病来说,至少能发现他不舒服然後送医院里去,不至于他烧过头昏死在家。
腿劈久了有点僵,蓝种玉叹了口气,站起身,从水缸里拿了瓢舀水浇花,心里想着看样子是得催催好友,赶紧讨一个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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