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库房里有一块料子,一半是废的,另一半水种不好,不过个头倒是大的很,我预备掏空上面那些废料,拿下边那个底做一个茶台。”
“也是,”蓝种玉点头,“你现在的那块茶台是该换换了。”
闲聊着,两个人往寒羌水的工作室走去。
家里总共有四间工作室,两间库房。工作室倒座房一间,是给学徒的,另外二进院两个徒弟有一间,在东厢房内的里间里。此外一间库房在西南角院,在接待室的里间,基本是放一些平常料子,练手用的。
另外两间工作室是老太爷和寒羌水的,分别在後罩房和三进院的东厢房里。後罩房原本还有一间装贵重料子的库房,但自打老太爷逝世後,後罩房没有人住,那些料子基本也都搬进了东厢房的工作室中,毕竟自打寒羌水搬到正房里後,东厢房就空了下来。
当然,俩徒弟的小私库自然不算在内,不过这麽些年下来,他俩倒是没少攒好料子。
寒羌水也不在乎,就当是给少爷们添老婆本了。
这此去,去的自然是三进院的东厢房,寒羌水自己的工作室。
两人合力把玉料搬到工作台上,固定好後,见寒羌水打开了切割机,蓝种玉就退到一旁了。
工作室和寒羌水的卧房一门之隔,他无所事事,就从寒羌水的书架上寻觅一本书看。这间房里的书架跟正房里的书架大不一样,正房的书架上多是些古文经典和专业书,这里则是摆放了很多类别五花八门的小书。有的作者不详,有的书名缺失,有作者不出名只印了一次就绝版的,也有作者自己私下印了摆摊送予有缘人的……
所有的书寒羌水都翻阅过,他很偏爱这种平凡尘世里如同小火烹煮一样热腾腾的真切又扎实的浪漫,就像一朵花,总有花开的时候。
近乎黄昏的时候,蓝种玉拿着没看完的书跟寒羌水告别。
寒羌水身上尽是石屑,有些灰头扑脸,他简单洗了下手和脸,出来工作室的门,在房间的书架中抽出一个木匣子递给蓝种玉,“我一身脏就不送了,这个劳烦您交给秋掌柜,就说是回礼。”
蓝种玉低头打量那木匣子,镂雕花木,很是精致,便好奇道:“装的什麽,我能看看吗?”
“您请。”寒羌水扑打着身上的石屑,并不太在意。
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支嵌玉水仙银钗,白玉为花,黄玉作蕊,配精湛雕工,再加上精致的镶嵌,品相非凡。
“可惜,”蓝种玉叹道:“有点素。”
“她有一件佛手黄的旗袍,配这个正正好。”寒羌水道:“不送了,您慢走,别忘了给我带上门。”
八点十三分,天已经黑的彻底,容沙白将将踏着未消的积雪回到家。
这个点回家,比平常要晚了一个多小时,站在小区里擡头往上看,居民楼灯火通明,他乘着电梯上去,脚步声点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家里没养猫也没养狗,倒是有不少花,阳台上还趴着一只乌龟,这些动植物比较好养活,一个人居住在外,添点活物家里会显得有生气。
他脱了外套,放下包,先去喂了龟,然後挽起袖子进厨房,这个点也不愿意开火了,也就煮一碗面意思意思,将就着对付一口。
容沙白的生活作息很是规律,吃完饭洗完碗,再看半个小时书或者打理花草用来消食,然後就去洗漱。洗完澡,换上一套居家服,浑身放松不少,这时候他才提起精神去处理白天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譬如今晚,先给大学同学打电话,将寒羌水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敲定好後在告知寒羌水,他负责牵线,馀下的具体事项就交给两个人去对接。
两个人都有事,也就没有多聊,容沙白挂了电话,就开始整理今天的实验数据。
十一点,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合上笔记本,准备睡觉了。
这个点,寒羌水也刚好整理好工作台,回正房打开电视继续放昨晚的电视剧,并略微调大了点声音,然後拿着毛巾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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