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干的?”宋北洛拿过她的手机看了看,又若无其事塞回她手里,“说不定是他们突然良心发现了呢?”
“良心?”她没好气道,“他们就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看宋北洛无所谓耸耸肩,她就猜到绝不可能是顾衡的手笔。
先不说顾衡找到岳家父母还需要花点时间,就是顾衡这人的做法,比起对付岳家父母,他更可能会直接对付唐今珏。
宋北洛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大概跟她一样吧。
抛开二人之间相互戏耍的成分,她能看得到宋北洛的真心。
相信宋北洛也能看得到她的真心。
“洛洛公主,”她支着下巴看向他,“我发现你瞒了我很多事情。”
钓鱼执法嘛,谁还不会。
“例如?”宋北洛头也不擡,把瓜子摆成一排在逗弄大郎,“让我听听你发现了多少我的小秘密。”
“还真有!”
“该不会,”他顿了顿,猛然擡头与她对视,脸上满是震惊,“你发现我藏私房钱的地方了?”
“你还藏私房钱了?”
“书房靠近窗左边的那个书架,第六层第六本书背後,密码是六个6,我只有这些了……”
宁愿暴露私房钱,也不愿意戳破她的身份。
她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他也一样吗?
桌上剩的清淡的茶点,全都进了大黄这只快六岁的“垃圾桶”嘴里,二人一狗一鸟吃饱喝足,宋北洛站起身收拾残局,放任他们摆烂。
岳时雨抱着大黄在沙发上发呆时,脑袋一重,蹙眉擡起头一看,又是宋北洛在用揉搓大黄的方式,在“虐待”她所剩无几的头发。
“洛洛公主!”
宋北洛抿嘴忍笑,“王子在家自己玩吧,公主要去上班了,休息够了就让司机接你回山海湾八号。”
“太卷了,真是太卷了!”
她目送着宋北洛出门,拍了拍大黄的屁股,让它乖乖去找大郎玩,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岳时雨:【下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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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飘荡着焦香中带微苦的气味,连带着轻音乐听上去也没有往常那般让人放松,窗外秋日阳光正盛,因为是上班时间,往来路人无几,但都行色匆匆。
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身影行为鬼祟,边走还边四处探头探脑。
倒是比刚从热搜上下来的岳时雨,还要惹人注目几分。
推开咖啡厅的门,他朝吧台比了个OK手势後,径直往她面前走,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坐下,“岳大小姐,说说吧,背着洛哥找我,有何贵干?”
穆律现在这个死样子,和五年前那副不羁模样还真不太像。
她第一次对穆律有印象,还是被按头去参加齐家的宴会。
那是她成年後第一次被唐哲带着参加宴会。
在她那一身打翻调色板般的浮夸装扮衬托下,穆律即便是染了个扎眼的发色,带了一手朋克戒指,看着也比她正常多了。
只是没想到,朋克青年变班味霸总是这个样子。
上班果然使人快速衰老。
她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挎在椅背上,啧个不停,“都是霸总,怎麽你混成这德行了?”
“别拿我跟洛哥那个变态比。”穆律冷笑,“论卷的程度,我算个屁霸总,我至多算是霸总的悲催跟班!”
想了想昨天还在热搜上,现在已经在公司上班的宋北洛,她不住点头,“他确实变态……”
店员为穆律送上冰美式离开後,她才进入正题,“五年前你们音综比赛的时候,宋北洛有没有哪天回来後,不太正常?”
岳时雨一直很想知道,唐今珏找宋北洛那天发生了什麽,但又不能直接问他。
退而求其次,她选择问穆律。
反正周尧婚礼时,穆律一见她就阴阳怪气个不停。
她百分百肯定穆律已经知道她是唐今玥。
说起这事,穆律举着冰美式的手一顿,先是惊讶,紧接着像是在回忆些什麽。
冰块融化的水湿了他满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确实有一天,洛哥回来时脸上不但有伤,而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在怀疑人生的颓废。”
“他有没有说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