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瑰莉从前的纵容,是对她的慢性毒药;唐哲对她的严苛也不仅是因为恨,而是不想一件用来联姻的商品,最後砸在自己手里。
原来错的不是她,坏人也不是她,她才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大傻子。
唐哲害了她母亲,抢了母亲留给她的遗産,还想用她的婚姻为自己牟利?
乖是可以装的,那坏也是可以演的。
她唐今玥就让他们看看,混世纨绔该是怎麽样的!
她赌没人会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果不其然,傍晚不到,唐哲和赵瑰莉就带着一双儿女出门应酬,独独把她留在家里,也给了她第一次探索唐哲书房的机会。
这次冒险还真让她翻到了点什麽,高兴得她在MAX一连喝了16个shot。
那天後来是个什麽情况,她已经记不清。只记得自己是在邵倩的卧房醒来的。邵倩说她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还是顾衡在街边捡到她,然後送来的邵家。
可她总觉得这中间发生了什麽,但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阿玥。”
“嗯?”
宋北洛突然冒出的一声,让岳时雨思绪回笼。
她才发现二人抱得有些过于暧昧,因为他就站在她双腿中间,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把她脑袋往颈边按,耳畔的两道心跳声渐渐同频,是那种同样的快。
男声低沉,“你也有好好长大,真是太好了……”
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居然还真乖乖松开。
面前人的眼眶红了大半,在他眸子中的她也一样,双眼红红的。
她捧着宋北洛的脸,双唇在他额间落下轻巧一吻。
算是他主动解释的回礼。
最近她总在想从前,她自认自己不是个轻易後悔的人。尤其是在处理唐家这件事上,她落子无悔。
唯独面对宋北洛,她总觉得从前说的太少,想的太多。
见他没睁开眼,低垂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她双手揽在他颈後,以鼻尖为笔,描绘着他优越的五官。
剑眉很好看,亲一下;
下垂着的眼尾好像大黄,再亲一下;
鼻峰高挺,鼻梁上有颗淡淡的小痣,又亲一下。
老人都说薄唇者多无情,怎麽就宋北洛能记她五年?
刚要落在嘴角的吻,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大掌挡住,紧闭的双眼缓缓挣开,眸光里多了一丝如捕猎者般的专注,嘴角蓄着的笑意,暗藏危险。
“阿玥,你确定还要亲?”
额头相抵,低哑嗓音勾得人心脏狂跳,“既然你还不饿……”
“宋北洛……我觉得我还是挺饿的……”
岳时雨知道自己现在气势有多虚。
好吧,她现在哪还有气势可言?
她和猎物的区别,无非是宋北洛能在她主动求饶後,愿意暂时放过她。
面前人双眸中的危险不加掩饰,搂住後腰的手臂越发用力,宋北洛也学着她刚才的模样,用鼻尖在她脸上轻蹭着,带起一路的心潮澎湃。
应该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宋北洛现在逮着机会就开屏。
可现在,已经秋天了吧。
厮磨动作不停,嗓音愈加沙哑,“换个我喜欢的称呼,说不定我能松开你。”
既然台阶已经搭好,她再犟着不下,是不是就有点不识擡举了。
岳时雨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蹦出两个字,“洛洛——”
缓了缓,又蹦出两个字,“公主?”
“嗯?”
宋北洛动作顿住,一声长疑问後,还真松开了她,後退半步,变成一副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审视姿态,重复着她刚才的试探性的称呼
——“洛洛公主?”
岳时雨趁着宋北洛跟她拉来距离,一下从台面上蹦下,一溜烟的就往房间跑去,还不忘吩咐:“洛洛公主,赶紧的,本王饿了!”
等宋北洛布置好晚餐後,岳时雨再次从房间里出来时,衣着正常了许多。
是她自己的宽大睡衣。
这家夥还真是,每次撩完就跑。
可他也每次都顺着她意,让她顺利逃跑。
在那些事上,岳时雨要是不愿意,他做不到强迫她,只能暗戳戳勾引了,看这只警惕心极强的小猫,什麽时候能傻傻上勾。
李姨送来一狗一鸟的时间巧合,刚好是他们准备开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