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声後,黑色大G跟火烧屁股一样,跑得更快了,岳时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了山海湾八号的门口。
手里拎着的是老板娘送给大黄的磨牙棒,用来吊汤底炖了一天的牛棒骨。
以往这个时候,大黄早就睡得没有一点作为狗的警觉,她才推开门,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就开始疯狂拱她的手。
大黄没有身为狗的警觉,她可有身为人的自知之明。
大黄的热情,只是因为她手里拎着它的狗零食。当然,也有可能残存一点点对她的喜爱。
手里塑料袋被咬住,她本能往後拉去逗大黄。
大黄作为一只合格的犟种,以为岳时雨在跟它玩,于是也不松口,一人一狗僵持在玄关,把宋北洛去二楼的路堵得死死的。
宋北洛先是弯腰对大黄说:“松口,松口就给你。”
大黄鼻腔里发出一声呜鸣,显然是拒绝了宋北洛的指令,看向作为对手的她的眼神越发挑衅。
一声无奈轻叹,宋北洛选择开口劝岳时雨,“你那麽大个人了,跟狗计较什麽?”
“美女的事你少管!”
话音刚落,她只感觉到手里的拉力霎时消失,整个人本能往後摔,幸好被宋北洛接住,才不至于因为跟大黄角逐而摔个屁股墩。
她是没事了,袋子里的大棒骨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连骨带汤噼里啪啦摔了出来,洒了大黄一身。
可大黄一点不介意,眼里只有大棒骨,咬住就不松口。
哪怕是挨宋北洛几个大逼斗,也不肯松开。
看着蹲着大黄面前的宋北洛深深叹气,她嘿嘿笑了几声,空气里尽是尴尬,“你说,这个点还有宠物店开着吗……”
瞥了一眼墙上挂钟,时针正正搭在两点位置。
好的,她知道凌晨两点不可能会有宠物店还开着。
“来吧,”宋北洛站起就开始撸袖子,“搭把手,现在就把这狗给洗了!”
岳时雨听了宋北洛的话瞪大双眼,“大半夜的,洗狗?”
“又不是没半夜洗过狗。”
宋北洛认命似的拽着大黄的脖圈,往一楼卫生间拉,见她呆站在原地不动,还催促道:“赶紧的,两个人洗还快点!”
“来了来了!”
岳时雨看着大黄嘴里的棒骨被一下一下啃着,任由水打湿它身上的皮毛,也不肯松开压着大棒骨的前爪。
一只巨型白毛团湿透了,也没见瘦点。
这狗跟着宋北洛还真是跟对了。
本身毛就厚,还被他喂成实心的,三高了可怎麽办?
“宋北洛,还没行吗?”
她像个无情的花洒架子,一边举在花洒头,一边看着宋北洛在奋力搓狗头。
“差不多了。”
宋北洛接过她手里的花洒,浇在大黄的狗头上,直到冲干净最後一点泡沫。
一直趴着的大黄,突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伴随着宋北洛一声来不及的“小心”,大黄放弃棒骨开始猛甩身上的水。
不知道宋北洛是什麽反应,她倒是一直用手挡脸吱哇乱叫着,听到啪嗒啪嗒几声才敢移开手睁眼看。
只见宋北洛快湿透了还一脸淡定,大黄停在门边回首看向他们二人,脸上的憨笑总是让她觉得,这狗在无声嘲讽着他们“半夜洗狗二人组”在自讨苦吃。
随後大黄还擡起前爪开门,出去後还不忘啪一声关门,浑身湿透的二人只能在卫生间里面面相觑。
岳时雨抿了抿双唇,指着门口方向,“都这样了,你还这麽淡定?”
宋北洛冲了冲手上的狗毛,看她时眼神里多了几分难言,“比起洗一只品种不明的犟种醉猫,洗大黄的工作量还真算不了什麽……”
她倚在墙边,一言难尽地看向他。
宋北洛还在24小时宠物店打过工?
有这好地方他怎麽不早说?
害她半夜cos花洒架子,苦兮兮洗狗。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