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又活了一天。
怀抱着侥幸的心情进去梦乡,她却梦见好好的山海湾八号,居然年久失修漏雨了,还滴答了她一脸的水。
双眼还未睁开,手已经本能擦去脸上水滴,原本要放回被窝里的手被一只大掌拉住,吓得她脑子霎时清醒。
家里进贼了?
她屏住呼吸假装未醒,拉住她手的大掌倒是开始一根根玩弄着她的手指,偶尔捏捏指节,偶尔摩挲指腹。
来的还是个采花贼?
那人一身的酒气,还靠得那麽近,也不知自己打不打得过,万一宋北洛还没回来,即便是闹出再大的动静也没人知道。
也不知大黄和大郎吃了什麽,居然都没醒。
岳时雨脑子疯狂运转着,企图找出一个最佳应对方案,可那人接下来的举动惊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一阵温热气息喷洒在她手背上,什麽东西软软的,贴上了她的手背。
立马睁眼,男人利落优越的眉眼出现在她眼前。
额前碎发湿漉漉的,一滴一滴滴在她的手背上,水滴顺势从手背往手臂上滑落,凉凉的,痒痒的。而低头亲吻她手背的那人,神态无比虔诚。
怎麽回事,居然是宋北洛?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灵光一闪的下一秒,又高高提起。
这货不会是趁她睡着,来薅她头发的吧?
睁开的眼睛在薄唇离开手背的瞬间,紧紧闭上。
她倒要看看宋北洛想干嘛。
手被大掌放进被窝里,还替她掖了掖被子,她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宋北洛站起身呆看了她好几秒也没动手,反而转身准备离开。
所以他真的只是来看看,没有在打她头发的主意?
她拉住宋北洛的衣摆,佯装刚刚醒来,睡眼惺忪,“你回来了?”
借力顺势坐起,再一用力把宋北洛拉着坐在了她床边。
黑夜中传来宋北洛轻轻的一声:“嗯。”
额前碎发还滴答着水珠,脖子上就搭着毛巾,他却一点没想着擦,只是直勾勾看着她。
岳时雨感叹着自己真是个好人,右手才打开灯,左手就拿过宋北洛颈间搭在的毛巾,半跪坐着往他头上放。
倒也不是她有做为金丝雀的自我修养,而是这家夥坐着还比她高半个头。
揉搓宋北洛头发的手感,和揉搓大黄狗头差不多。
就是喝多了的宋北洛比大黄还乖些,也不挣扎不闹,头微仰盯着她看,双眼漆黑如夜空,眸光像是细碎的星光。
“过来。”
感觉到头发不再滴水,她拉着宋北洛进了洗手间,依旧是不够高的她,只能放下马桶盖让他坐着,她好帮他吹干头发。
发丝伴随着热风穿过她的指缝,有点痒;
享受着吹发服务的人,头靠在她肩上,眼睛闭着,满脸安然。
岳时雨关上吹风机,正要把将睡未睡的宋北洛叫醒,手还未推上他的肩膀,自己的腰早一步被抱住。
要是宋北洛清醒着,她早就一把推开他。
可现在的宋北洛有点太乖了,乖得她无所适从。
白日里慵懒的嗓音,此刻像是初见时的清润,带着三分醉意,让她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可以,让我抱抱吗?就一会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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