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她把夏萱然给泼了。
这讹人可以,但是夏萱然硬讹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夏萱然非得这麽玩是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她又不是没用过。
店员去拿抹布拖把,都不在现场,而且工作日下午的咖啡厅几乎没人堂食。
岳时雨一手抄起自己面前的冰拿铁,把杯柄对着夏萱然,另一只手握上夏萱然的手,强迫夏萱然握住杯柄,手一用力,一杯冰拿铁浇到了她身上。
这时,店员才回到窗边。
门上悬挂着的风铃叮铃铃响起,新顾客晚来一步,没看到案发全过程。
如果来的不是宋北洛,她会更开心。
宋北洛朝她们走来,疑惑的目光扫视在她和夏萱然之间,冷冷的,连店员也被吓得不敢上前收拾。
她还在想要不让店员查监控算了,宋北洛搭在臂弯上的风衣外套,转眼就已经披在了她肩上。
而夏萱然,憾色一闪而过,眼眶通红着,脸上只剩无措。
要演小白花是吧?
她倒是要让夏萱然看看谁的花比较白!
“北洛哥哥!”
这一声哭喊,惊得宋北洛一激灵,直直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麽演”的好奇。
她话音里夹着哭意,控诉道:“夏小姐,夏小姐说我出身低,还连份正经工作也没有,哪哪儿都配不上你!”
夏萱然呼吸急促起来,指着她大骂:“洛哥,她撒谎!不信,你可以去查——”
“监控”二字被夏萱然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夏萱然没那麽傻,一查监控,宋北洛不什麽都知道了?
宋北洛显然也看出她跟夏萱然之间有问题,一句话没跟夏萱然说,朝一旁的助理示意,让他处理赔偿的事情。
随後拉着岳时雨回到车上才问:“你人没事吧?”
她什麽样,在演什麽,宋北洛一向心知肚明,只有他们时,她也没必要演。
抽了几张纸巾先擦擦脸,在擦身上咖啡渍的时候,她深深叹气,“你但凡早来个一分钟,我这裙子也不至于毁了,才穿了没几次!”
好死不死,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连衣裙,白裙沾上咖啡渍後异常显眼。
最惨的是,咖啡渍这东西还真不好洗。
“那就买新的。”宋北洛哼笑一声,揉了揉她的顶发,“周尧说你来越行找我?”
难怪宋北洛知道来咖啡厅找她,又是周尧通风报信。
她点点头,没继续顺着话题说,反而就刚才咖啡厅的事发问:“你不问问我和夏小姐之间怎麽了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跟我说。”宋北洛说,“来都来了,那天的事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我和夏萱然之间什麽都没有,那天是她趁我还没睡醒,自己扑上来的。”
“哦。”
“就这反应?”
宋北洛对她的反应极其不满,额头上刻着的“你就是不信”五个大字,几乎是发光滚动的LED屏模式,让她无法忽视。
岳时雨没好气道:“我要是不信,来找你干嘛?我要是信了,夏萱然至于泼自己一身吗?”
宋北洛这才缓了缓神色,“你来找我干嘛?”
“我要去上班!准确来说,我受邀去恒谦跃集团当财务总监特助。”
宋北洛的反应也很出乎她的意料。
他随意说了句:“那你去吧,有邵小姐在,总不会让你吃亏。哪怕没有邵小姐,也没人能让你吃亏。”
夸人的话她一向受用,尤其是宋北洛夸她的话。
她强压下上弯的嘴角,试探道:“你不问问我为什麽要上班?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我卡就在你手上,只要你不买长城,不至于不够。”宋北洛神情看着淡然,其实眼底暗藏笑意,“况且我说了,你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跟我说。”
宋北洛这家夥,还真是体贴到不问理由地信任她。
她是不是可以自信地认为,宋北洛是对岳时雨这个身份下的她,
有那麽一丝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