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宵一本正经地问:“尝到了吗?”
谢南青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是在放烟花,而是在被轰炸,“……嗯。”
霍谨宵促狭地笑道:“什麽味道?”
谢南青低了低头,说不上来。
霍谨宵擡起他的下巴,含了一口酒,重新吻了上去。
出酒吧的时候,谢南青脚步虚浮,好像连着喝了两杯高度数酒的人是他。
两人在隔壁酒吧的门口停下,霍谨宵问:“还比不比?”
谢南青道:“比。”
霍谨宵道:“你脸都这麽红了,还没喝多?”
谢南青摇头,他脸红跟酒有什麽关系!?
进了第三家,谢南青对着酒单又是一阵研究。
调酒师问了两个人的口味,得知二人在玩游戏後,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他指着酒单上的一款绿色鸡尾酒道:“这杯怎麽样,叫‘带你回家’。”
“不喝!”
“不喝!”
两人出奇地异口同声。
说完,互相看了看,霍谨宵的眼里带着三分玩味,两分得意,最後按照看酒名的惯例,给谢南青点了一杯“床笫之间”。
谢南青突然有点後悔玩这个游戏了,他酒劲上来,突然觉得後颈腺体有些发热。他想就算今天他赢了,明天也要和霍谨宵去买椰子糖。
买一行李箱的椰子糖。
谢南青竭力稳住情绪,反正他都喝多了,也就无所谓点杯度数高的还是度数低的。
他点了一杯酒单上的招牌“濒海漂泊”,蓝色的酒液梦幻诱惑,和淡金色的“床笫之间”交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暧昧随着飞散的干冰泛滥。
两个人酒还没喝完,就忍不住先後离开座位,往酒吧深处没人的地方走去,你拉我拽的,脚步匆忙混乱。
晦暗难明的灯光下,谢南青眼神迷离,心跳加速,唇珠红润润的招惹着霍谨宵。
霍谨宵把谢南青拉到身前,双手握住他的腰,一寸一寸地摸着他的皮肉。
他不满足于上家酒吧里浅尝辄止的亲吻,便把人抵在墙上深吻,谢南青被迫仰头,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嘴里发出承受不住的呢喃。
呼吸之间,上头的酒精让贪恋疯长,他们是彼此最隐秘的爱人,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用海上潮湿闷热的风填补来自陆地的空虚。
在这座无人知晓的海岛上,没有霍家,没有禁忌,只有一种名为欲望的尺度定律。
两人从酒吧出来後,都有点上头,到底谁先醉的已经不重要了,本能地拉扯着走进下一家店。
霍谨宵还以为这一排都是酒吧,没想到这家是个小剧场。
前台问两人想选哪个位置时,喝蒙了的谢南青才认出面前的屏幕是座位图,不是酒单。
来都来了,现在出去未免让人尴尬,两人对视一眼,掏钱买了第一排仅剩的两个座位。
他们进去时,表演已经开始了,两个人猫着腰走到第一排坐好。
谢南青看着舞台上唯一一位演员,满脸疑惑地小声问:“这是什麽?”
霍谨宵道:“脱口秀吧,我也没看过现场的。”
两人一头雾水地坐下,完全不知道第一排是互动位。
谢南青眨眨眼,迟钝道:“我怎麽觉得他们都在看我们。”
脱口秀演员直勾勾地盯着他俩,兴奋道:“因为你俩来晚了!”
观衆发出阵阵笑声,演员一见来晚的是两个大帅哥,就知道今晚的演出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