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谢南青不同意,Alpha有的是耐心,更何况,谢南青已经被他困在身下,逃不掉了。
“青青,我要标记你了。”
Alpha的尖齿刺破Omega的後颈腺体,一缕属于成熟期的,保护欲十足的琥珀榆叶香弥漫出来,和谢南青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
“青青,你好香啊,是纸莎草的味道。”霍谨宵不舍地舔了舔他咬出的齿痕。
谢南青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小宵。”
即使两兄弟的信息素再像,结了婚的Omega也不会认错自己丈夫的信息素。可琥珀榆叶的味道那麽凶猛霸道,令人心悸又让人心安。
发情热逐渐过去,谢南青恢复了神智,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霍谨宵,反而把脸深深埋进了被子。
“咔嚓”一声,霍谨宵对着谢南青的腺体拍了一张照片。
谢南青惊恐地看向他。
霍谨宵愣了片刻,登时反应过来,把手机递给他:“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後面,我收着劲呢,没有咬很深。”
谢南青瞥了一眼,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般把手机递了回去,“删丶删了吧。”
“好。”霍谨宵当他的面删除了照片,可谢南青还是郁郁不乐。
霍谨宵把头靠过来,呵着热气,意味不明道:“别怕,等我哥回来,这个临时标记早就消退了,就算他脱掉你的衣服,他也不会发现的。”
谢南青脸颊一红,心里又漫起一丝酸楚。
他的Alpha已经很久没有脱过自己的衣服了。
谢南青发情期的第三天,他们依然如此渡过。
霍谨宵把家里能找到的抑制剂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除了他的信息素,不允许任何东西给予谢南青慰藉。
再次临时标记後,卧室里静默一片,只有琥珀榆叶的香气纠缠着纸莎草。
半晌,谢南青盯着虚空,喃喃道:“要不,明天还是不要了吧。”
真是个可怜的Omega。
丈夫不要他,连他的发情期都不管,让他月月靠着抑制剂过活,大量的化学药剂摧残了他的腺体,他只能暗地里依附丈夫的弟弟,恳求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Alpha帮他度过发情期。
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被标记时,他又不由自主地沉溺于琥珀榆叶的信息素,清醒後,道德的束缚又让他羞愧难当。
“明天麻烦你帮我买抑制剂……”
谢南青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信息素压制,让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霍谨宵轻打了他大腿一下,冷冷地盯着他:“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没有一个Alpha能接受自己刚刚标记过的Omega,问自己要抑制剂。
这跟直接说Alpha不行有什麽区别?
霍谨宵靠近谢南青的腺体,狠狠吸了一口纸莎草的香气。
不断喷向後颈的热气传递着Alpha的焦躁不安。
谢南青闭紧嘴巴,身体羞耻又惧怕地发出颤抖。
此时,如果霍谨宵想要对谢南青做什麽,他也反抗不了一点。
在信息素的压制下,霍谨宵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谢南青连躲都不敢躲。
良久,Alpha终于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他完完全全地笼罩住怀里弱小的Omega。
谢南青的身体软绵绵的,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琥珀榆叶和纸莎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半晌,霍谨宵压抑地哭声从他後背传来。
将近一米九的Alpha把自己蜷起来,额头贴着谢南青的後背,一吸鼻子,连带着Omega整个人都跟着震动。
霍谨宵放开了哭:“青青,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不要讨厌我……”
“别哭了……”谢南青额角突突直跳:“这是Alpha的正常生理现象,我也不太懂,但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霍谨宵顿了顿,登时哭的更大声了:“那青青为什麽用完我就扔,我做的不好,你怪我还不告诉我。”
谢南青被他哭得头都大了,他握住霍谨宵的手,“你做的很好,明天……”
霍谨宵带着哭腔:“嗯?”
谢南青叹气道:“唉,明天还要拜托你了。”
第三天,谢南青的头闷在枕头里,像猎物一般分毫动弹不得。
按照惯例,霍谨宵又往谢南青嘴里塞了一颗糖。
三天过去了,卧室里琥珀榆叶的信息素已经彻底提替代了罗勒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