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虽然事务繁忙,但徐曾还想着多留些时候,帮顾之川遮掩一二。
可是那两嗓子,叫的贵妃娘娘心间不愉快,也便多留无益。
反正有些事,本就是遮得过今日,瞒不过明日,早晚都会知道之事,她懒得多费事儿了。
“等等,刚才二位,可看见之川小友……”是不是,在冒黑气儿啊。
徐曾一走,场上就有点儿不对了。
因为浓郁的黑气,并没有丝毫的消散。
甚至还越来越浓。
明明晨星已至,天该越来越亮才对,这一方地儿,却像不停地往深渊沉降,越发伸手不见五指。
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没有这样的势头。
黑气的源头还在此处。
还在炸火的两人,瞬间一致看向钟粟。
目光如电,劈里啪啦的,钟粟吞咽了口唾沫,打起哈哈,“哈哈哈,我是说,多年的未见,南境的小夥子们是越发的俊了。”
“他西境的。”
林明杞的手从剑柄上移开,擦了擦手。
“明明是他南境的。”
陆鸣腰间双刃归鞘,只发出了个响儿。
还负者重伤的钟粟,“……”
好吧好吧。
不提就不提吧。
不就是,你们都想瞒下一个人堕了魔吗,呵,多大儿的事儿。
犯得着吗?大中秋的。
真的是,你们两境,都至少有两位合道境的人,你们了不起。
只有我北境,因为没有地利也没有刁民的原因,被姓谈的霍霍了一遍又一遍,我活该,我命该如此。
联合让人家钟掌门闭嘴做哑巴之後,林陆二人继续苦大仇深,互相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林明杞撇嘴。
本来一个顾之川就够惹祸了,现在他还要再网过来一个心机深沉的徐行藏。
现今儿,还只是被折腾的身上冒冒黑气。往後还有几十年,指不定还会被揉捏成什麽样儿呢。
而顾之川一出事,杜殷就忍不住会发疯,这次不知道这两活祖宗还要怎麽闹腾呢。
唉,南境没有宁静的好日子了。
我好久没晒过太阳了。
话本们,也都有些时候,没有再添加新夥伴了。
可怜啊。
夜半不睡觉,为孩搽屁股。
跑了东头跑西边,没有乐子没有钱。
陆鸣皱眉。
早知道,早知道,危宿一出西境,就会多年未归,当时,他就该多几分私心,把徐娘娘失踪的消息给彻底瞒下来。反正她本来也好好儿的,没什麽事,反倒是,危宿这一远行,至今未回归环琅。
原本魔尊的事毕,就该归复从前了的,结果还又冒出来一个顾之川。
危宿临行之前,是说过,要和南境结盟,首先从雪中仙下手的事儿。可,问题是,如果赔进去的是危宿仙君,他们西境得不偿失呐。
况且时过境迁,此时,环琅已不需再与谁家结盟,才能求个自保安稳。
但他多少知道一些徐行藏脾气。
如果那人执意要保顾之川的话,自己这麽做,不过也是帮危宿少些麻烦事儿罢了。
危宿说过,惊华峰会永远为徐曾留一席之地,他实在不想徐行藏再说,惊华峰也会为雪中仙留一席之地的时候。
衆人说,仙君去和魔尊混久了,倒是把惊华峰也当作魔窟了。
分明,那人说过,他凭生最恨修魔之人。也说,只要我被心魔所祸,就不要我了。
可是,分明有例外。
还一个接一个。
钟粟又困又饿又累还全身疼痛,实在无心和这二位再比续航能力,闷头倒在土地里,睡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