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故人。
徐行藏爱上了秋天。
“徐行藏你得意吧,我又救了你一次。”
徐曾唇边带着冷笑。
真真是奇了怪了,徐艮这是什麽该死的命数,一眼不看见,就要人去救他。
“好昏明儿,我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不愧是昏明儿,来的太及时了。
高兴的仙君,跟不欲再与来的一群人交手的魔尊,挥手告别。人果然是贱的,现在徐行藏看什麽都顺眼,甚至觉得以後不亲手杀这姓谈的也可以了,他那人头,可以留给更需要的人。
下一秒,黑气再次弥漫在屋室内。
钟粟被一股另外的浓郁但狂躁的黑雾拖走,内室只有二徐。
还在规划之後得日行一善的仙君,再次被锁喉。
徐行藏,“???”
徐行藏,“!!!”
不是,徐昏明她疯了?
“别闹。”
谈广涯撤走,但招梦香还有馀留,他现在凭借着一股兴奋劲儿,在抵挡同样活越起来的碥骨之痛。
徐行藏真的不太想,在她面前露出呻吟丑态。
但他不知道,单是端着个漂亮的皮囊,往那儿不算端正的一歪。连合谈广涯走时,还扔下的一句“要是阿艮受不了了,可随时来找我”,再一想源途君那边的乌烟瘴气……
原本他两有九成九的相似,但现在一瞧,各有变化,约莫只还有七八分相像。
重来着白衣的徐昏明,何时换了黑袍,危宿不得而知。
只反思,可能刚才的嬉皮笑脸,有点儿不庄重。
但也不致于此。
莫非。
莫非有些事,她知道了。
当年在匪窝里的祸事,就足够让一个小女孩百般煎熬了,徐行藏知道,实在不必再给她添加负疚。
有些事,自己身上痛一遍就够了,要两人抱头痛哭干什麽?
异位而处,他不愿意徐昏明为保他一命,付出太多的东西。但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他实在害怕,稍有偏颇,或是谈广涯,或是源途君,就想把主意打在徐昏明身上。
或许徐昏明死得,但他怕她没死,反而活了下去,以寄生虫的形式。
所以那声仰慕,极其自然地就从他口里说了出去。
已是前尘往事,何必今日再提?!
徐行藏暗自责怪徐曾,这行事作风,真不周到,不聪明。她难道不该,就此当作不知吗,那良心不安的时候,偷着补偿补偿,实在不方便的时候,就只作没有这一回事。
如此,她方便,自己也心安。
她知不知道,她想成大事,就实在不用守一些像“君子不欺于暗室”的鬼话吗。
如果她瞻前顾後丶拖泥带水,如何与谈广涯过招斗法。
徐行藏的叱声尚未发出,贵妃娘娘先双目红赤。
掐脖颈的手换了双,但纤弱之处同样叠声叫苦。
“徐行藏,你不会觉得你分外伟大吧?”
“你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徐曾手上青筋迸出,“我求着你来帮我了吗?别人死得,为什麽你我就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