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要迂回行事的原因一般只有一个,那就是正面硬刚不过。久被魔尊压制,他早生了不甘与悖乱之心,但距离稳稳当当地篡位夺权,然後接管後续事宜还有点儿距离,所以他想到了借刀杀人的法子。
至于借谁的刀,怎麽杀,里面要看时机和谋划。
正巧,谈黎似乎在调查环琅七宿,甚至还派了一个他的“爱子”与得力干将过去。
他便也化名望月,跟了过去。
此一去,不得了,他见着了个神仙似的小美人儿。仙姿玉色,华如桃李,是俗词。
他读的书少,形容不出那种漂亮法儿。
尽管魔教霸占中州,谈家人出入翰林如自家书院,太傅太师教太子也教谈家子,他还是觉得读的书太少了。中州的人都不够漂亮。
他在谈黎的一衆儿子中郁郁不得志,但并不代表,他连个女人都不能选,只是那些太暗淡了,没什麽意思。况且,他需要绝对的力量开道,魔功中没有抱守元阳的说法,它狠而辣,不管是怨气还是灵气,只要能吸收化为力量通通不忌讳,所以只讲求一个打铁还需自身硬。
只要你自己的底子硬朗胡来双修说不定还会进益,要是自身不济,还要玩儿的花,就好自为之吧。
在此之前,谈广涯一门心思都在权欲之上,只此一眼,少年人的心思被西境牵绊,望月陷入了色欲。
当牛宿拉着巧遇的散修望月给衆人介绍的时候,危宿依然懒散地躺在石头上晒太阳,不感兴趣。
不过望月很沉得住气,他模样俊美,见识丰富,态度谦逊,星星们很喜欢他,还说要给他引荐师父,邀请他拜入环琅门下。
望月笑笑,没说不好,也没说好。
他来此原本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看看自己那好父亲要干什麽好事,然後搅合了它。
现在他有两个了,前者不变,後者,骗走危宿。
他本以为他是个漂亮的白纱姑娘,结果没成想,那竟是个男孩子,但不妨事,我还是要要他。
讲理不是魔教中的行事准则,弱肉强食才是。
本来他觉得骗危宿是一个简单的事儿,想一想,在这种宗门之地干干净净养大的小孩儿能有多少心思,但是危宿真的难搞。
尽管他还小了两岁,可是望月能把京都皇城那些勋贵子弟们玩儿的团团转的手段,他都不吃。
他懒且脾气大,爱好是一个人晒太阳以及找他妹妹娄宿的麻烦。
除此以外,什麽都不入眼。
甚至这个年岁,仙家弟子都喜欢的切磋剑法,他也不感兴趣。胜负输赢,灵石珠宝,修为绝技……没一个见他格外投以青眼。
所以到他和牛宿丶室宿都称兄道弟的地步了,他才了解到危宿姓徐名艮,号行藏,喜欢吃葡萄。
因为皮薄汁多,一颗一颗地摘下来吃省事儿,懒散的吃法下不用剥皮,不用切块,直接扔嘴里,不脏手。
他那种囫囵个儿不吐皮,高兴了吐个籽儿的吃法,和房宿那种要洗净摘出,细细把皮撕干净,争取整块儿皮不断,还不脏手的吃法儿是两种概念。
望月几乎要改变策略,改骗为偷为抢。
他绞尽脑汁促成一个水到渠成地靠近,都还有两重考验,娄宿那个喜欢自我找虐的疯狗,以及危宿并不想理人。
这对兄妹是七宿中的奇葩,他甚至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也考虑过要不要换个人下手,比如娄宿其实很她哥哥长的很像。
但那不合他的胃口,他看中了他父亲手中的权力,就一定要搞到手,看中了徐艮,就一定要他。差一点儿都不行。
转机在他的好兄长眼光不错,同样看上了他中意的人,届时他已经知道了原来魔尊派人到西境费那麽多功夫的原因是,小危宿还有别的身份。他们兄妹是前朝公主的孩子,徐殷当世唯二留存的较为有关系的血脉了。
魔尊想做什麽,望月一眼便知,只不过他的兄长比他还忍耐不住,竟然敢趁徐艮落单的时候,带人直接在西境的地盘上下手。
忍耐是有效的,英雄救美也很管用。当他“失手”在混乱中把他兄长捅死,失魂落魄地在原地愣怔的时候,徐艮熟练地处理完尸体,消除完痕迹,第一次拉上他的手,带他撤离现场。
“阿艮,怎麽办,怎麽办。魔尊不会放过我的,我完了。”
“闭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就算魔尊找麻烦,也是找西境的麻烦,有个儿高的扛着呢。”
哪儿落的到,你我的头上?
十四岁的徐艮有不符合他年龄的冷漠无情。
像精致漂亮,冰凉无心的琉璃。
喜欢。
声音也好听,清溪过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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