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川才不忌讳破不破相的风水之说。
等等,还是他喜欢的人穿有耳洞?
顾之川猛然顿住,几乎将力道都放在了他身上的徐行藏反应不及,下巴尖猛地一下就磕在了他的锁骨上。
“嘶。”顾之川痛呼出声,他转头就想去看一下徐行藏,那人的下颔直直地和骨头撞了个正着,只怕更疼。
却见徐行藏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转头向他笑着抱怨,“川川,你磕着我了。”
好吧,虽然看起来是之川更疼。但是该死的愧疚之心,它就是不肯放过之川。
哼。
偏不能遂他的意。
“可是仙君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疼。”顾之川的眉毛团起了一点儿,他的嘴角撇了撇。
“嘶。”徐行藏皱眉垂头靠在了顾之川的肩上,本身就白的近乎透明的脸,更是瞬间白了几个度,突破赏心悦目的界限,向惨淡萎靡靠拢。他下压的眼睑压褶出两道细碎的纹路,唇上鲜艳的浆果朱色一瞬消退,喉咙中呜咽的是破碎的不明调子,“好疼。”
“你。”
徐行藏偏头看向了他,似乎眼眸中都有了水迹。
他是装的。但之川好心疼。
这个抓人心肠的鬼魅,让顾之川忘掉了自己的皮肉之疼,跳脚地想帮他止疼。
“仙君,你要怎麽样才能止疼。”这种疼法一定不是他拿药丸就能治好的。
“不知道。你自己都知道疼,偏生我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疼。”徐行藏气若游丝,或许下一秒他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顾之川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他按了两下,都没有没有按到有跳动的痕迹,直欲重按下去,徐行藏却抽走了他的手。
“罢了,罢了。唔,之川要陪我喝酒吗?”徐行藏又兀自笑了开来,随着笑容,血色逐渐回到他脸上,惨白的画卷点上了色彩,春光还是眷恋杨柳堤。
雪中仙的手却像被烫到了。
顾之川眉头皱的更深,医书说不论修为,脉象不会骗人。但样本太少,他甚至没有把过剑圣的脉,不知道合道境的人能否做到收放自如。
见思索困住了雪中仙,徐行藏探身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你不喝,我也不会逼你,装傻就没意思了哦。川川。”
师兄就是合道境,还潜心医道二三十载,能与不能,一问便知。
但顾之川舍不得多花那一点儿时间,他面无表情地骤然抓住徐行藏冷玉般的手,径直重按在了他手腕凸起的骨头旁。
徐行藏眼中的笑意深起来,他背对天光,有阴影覆面。
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腕上掐出了浅红的月弧,细微的跳动终于被捕捉到了。
各宗的衣袍都暗含意义。
这款黄纱白袍,象征的是朝日破云而出,无限的希望。
但顾之川眼中的危宿仙君被黄昏的风掀起了袍角,他的身後是红彤漫天,晚霞灿烂。
盛大而恢宏,似乎无所不能,但却敌不过象征着晚夜将至的长庚星提早一步悬挂在了天际。
少年人心跳崔巍,而沉脉微弱,昏星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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