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英的嘴角又有点抽了,他都搞不懂,辛星这个人怎麽就这麽别扭呢?
从床上磨磨唧唧嘚嘚瑟瑟地起来,掸了掸睡袍,咳嗽了一声,歪在沙发上看他。
“别在这里碍事。”辛星正在收拾他的装备,好像是雪板伤了。
“再给你买一个呗,”陆怀英说,“你这东西出来滑了就迟早要弄坏的,要不然你就挂家里是不是。”
“我滑惯了这块板,”辛星把板子翻过去,“我前面一块老蹦飞。”
“坏了。”辛星摸着板,看起来有点儿委屈。
“你这个牌子我看看什麽型号了,难买吗?我再给你买就是了啊,别难受了,”陆怀英说,“你不敢带回家你就放我家呗,反正你以後也住我那儿,挂一墙,行吗?”
陆怀英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就喜欢这块啊?”
“被你坐断了,肯定是。”辛星说。
“呀,那得裱起来。”陆怀英不让他摸板子了,捞到身上,抱着他蹭他的鼻尖,“快点儿宝宝,我想跟你和好呢。”
“谁你宝宝。”辛星说,“死恶心的。”
“那你叫我宝宝,我要当宝宝。”陆怀夹着他的咯吱窝摇。
“谁家宝宝这麽大。”辛星去推他,不让他蹭。
“哪里大啊?”陆怀英扯着他的腿往自己腰上一送,“什麽大呀,说什麽东西呢,你怎麽这麽淫啊,我这正经人都没法跟你聊天了。”
“滚!”辛星还要下来,劲儿又没使上,别别扭扭的那个劲儿,陆怀英去掐他的腰,“又骂人,又骂人,你怎麽就嘴这麽坏呢。”
“你真的。。。”辛星掐着他的脸,“你跟个不要脸的妖精一样。”
陆怀英把人扣在怀里,“我但凡要一点脸,咱两都不能好,这你不知道?”
“你现在要点脸能行吗?”辛星问。
“不能,”陆怀英剥开他的衣服,眼神像剥橘子一样,“我说,我还是喜欢你从前那劲儿。”
“你。。。”辛星的耳廓都红了,“那你现在你都是。。。你回来了这。。。”
“怎麽了,那就不能玩了?”陆怀英仰着头看他,抱在怀里轻轻晃。
“行啊。”辛星擡着他的下巴,眼神里有点儿恶作剧的挑衅,这眼神陆怀英已经很久没看见过了。
“我现在就给你脖子上栓根皮带,我现在就要去走廊上溜一圈。”辛星抚摸着他的後脖颈,像抓小狗的後脖。
“怎麽不行呢?”陆怀英扯出自己的皮带,抓着他的手放在辛星的手心里,“栓上吧。”
辛星的手指划过皮带,绞着陆怀英的脖子一粒粒地穿过扣洞,最後死死地勒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陆怀英,别说,我是真喜欢看你那样。”
——
陆怀英摸了一把被子没摸到人。
“早上还去滑吗?”陆怀英在被窝里说,“滑完得收拾收拾回去了。”
“不去了。”辛星都起来洗漱了,说,“滑不动今天,身上酸的很。”
“你躺着我给你按。”陆怀英闭着眼睛说,“我睡醒给你按。”
“别了,你再睡一会儿吧。”辛星说,“回去了又一堆事。”
“嗯。。。”陆怀英的鼻音重,“回去要开年会呢还。。。还得到处去送礼,烦。”
“昨天你说你以後想干什麽来着?”辛星问。
“你边尿尿边问候我的理想啊?”陆怀英笑了一声,“不够你忙的。”
“你想干什麽?”辛星问。
陆怀英说,“去演相声,但是人家没要我,他们说我没有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