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英说,“吴总说的太客气。”
“你这麽说来,诶,王鹤,你不是说搞了批那个印度的神油现在弄不进来麽,你今天跟陆总喝明白了,找他那个辛老板帮帮忙不就成了?”吴闯一指挥,姓王的那个小子马上就过来了。
“得看批号,嘶,这个海运的事情我不太懂,”陆怀英说,“在哪个。。。”
陆怀英话还没说完,吴闯就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怎麽就这麽点事儿,屁大个事,你推什麽啊,还批号,正儿八经能弄进来的还跟你说什麽了。”
“这东西不好讲,药这块儿我真不懂,”陆怀英说,“我回头给问问行吗,今天同学会,这主要就是。。。”
“辛家干那些的,混个神油都这麽费劲吗?”吴闯有点儿不悦,“怀英,好不给面子哦。”他还嘟嘟嘴,真服了,嘟嘴的时候跟黑黢黢的屁眼一样。
“哪有哪有,”陆怀英躬身说,“不瞒您说,我他妈的就是个小开,说出去我是个总,辛家哪有我说话的份啊,真是不怕大家笑话,我今天来我还想着各位同学看在往日的同窗情意上给我点生意做做,不然人一脚给我踹出去了。”
连女生都不唱歌了,席面上都静悄悄地看着陆怀英,陆怀英夹了片三文鱼,“啧,这东西我现在都不太能吃的到了。”
吴闯嗤了一声,“啊,那你多吃点。”
“谢了啊。”陆怀英说。
“要给你打包一点回去吗?”吴闯问。
“也行。”陆怀英擦擦嘴,“谢吴总了啊。”
陆怀英刚站起来打算走,只听见玫红色绸布上懒散堆着的那摊黑肉吴闯说,“反正吃不完也得只能喂狗了。”
吴闯今天的本意想通过陆怀英攀上辛家来着,毕竟他舅舅做东南亚那边的生意,苦于跟辛家搭不上,听说陆怀英是他的同学,就撺了这个局,那批药也是吴闯想让陆怀英帮忙来着,但是谁知道这陆怀英这麽废物啊,眼见着用不上不奚落他两句都对不起今天这局面。
桌上都静默了。
顶楼今天还是招待了一些散客,都在大厅隔壁的环形露天包厢内。
只见有人推开门出来,拎着一个红酒的瓶子,嗙地一下砸在吴闯的头上,红色的汁液崩开,吴闯的眼镜都歪了,他夹着烟的手都还在抖。
那人摘了自己的卫衣帽子,露出一头金色的头发。
吴闯的脑袋渗出血来,颜色比红酒更艳一点,慢慢吞吞地转过去看着辛星。
辛星木着脸说,“不会说话,我教教你。”
衆人都吓了一跳,陆怀英倒吸一口凉气,“赶,赶紧,找那个120呀。”
有人匆匆打着电话,陆怀英跑过去抓了辛星一把,“胡闹呢你怎麽。”
半截的酒瓶子还在辛星的手上,指着吴闯说,“再逼逼一句我现在塞你嘴里。”
有人窃窃私语,说这就是辛老板的那个宝贝弟弟。
吴闯张了张嘴不说话,辛星扔了酒瓶子,擦了擦手,问陆怀英,“你喜欢吃三文鱼?我怎麽不知道,在家不吃来这犯贱。”
“不好意思啊吴总,你这个医药费的单子,你到时候拿给我行吗。”陆怀英说,“我知道你跟我闹着玩呢,小孩儿开不起玩笑,各位同学,慢慢吃。”
陆怀英给了吴闯一个台阶,要拉着辛星走。
吴闯摸着头,看见手上的血,也不装了,大哥的面子比天还大,这叫在自己的场子上打了,说出去还要不要当大哥了,他不敢搞辛星,他还不敢对陆怀英放两句狠话吗。“当鸭子当到你这个金贵的份上林港也是第一位了,你个野种现在有人撑腰,树倒猢狲散,猖狂有时候!回去是不是又得舔你金主的屁股啊?”
陆怀英听得头痛,被砸了总得放几句狠话出出气,反驳就实在没必要了,他倒也不是没骨气,他宁可跟聪明人打架也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意料之外,辛星单膝蹲下来用白色毛衣的袖子给陆怀英擦干净了他的皮鞋上的红酒印。
陆怀英还没反应过来,辛星起来扣着他的手腕,头也没回朝着吴闯比了中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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