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星看着窗外,“好像下雪了。”
陆怀英到窗外看,“草,还真的下雪了。”
“要过年了吧?”陆怀英说,“好像我当年碰到你的时候,就是快过年了。”
“要是那会儿知道以後要跟你一起过年,”陆怀英亲了辛星一口,“我估计从五年前就开始期待了。”
辛星起身,信手拿了张废弃的合同,折了个纸飞机,燃烧了飞机头,就掷了出去,起火的纸飞机从窗外就直勾勾地烧毁。
“你这也太菜了。”陆怀英说,“你拿一张我来。”
屋里没开灯,陆怀英在窗口仔细地叠着纸飞机,烧在後面,雪地的夜里染火的纸飞机飞了出去,直到烧成灰烬都还被风吹着一鼓一鼓地往上飞。
“牛逼不?”陆怀英笑着伸手,“再来一个。”
然後他凭借着小时候记忆纸飞机最工学的折法,又折了两只,摇晃烧着飞远了。
“想喝酒。”辛星搓着自己的手说,“上次你的酒没喝完,还有半瓶。”
“早说你想喝酒。”陆怀英说,“走呗。”
半酒瓶,二人分着喝了。
最後还剩下一点点,辛星今天显然没喝多,他的脸都没红。
“不应该啊,”陆怀英盯着辛星说,“你酒量就那麽点,你是不是耍赖了?”
辛星不知道往酒瓶子在塞什麽东西,拧上了,扔在边上,酒瓶子咕噜噜的滚。
他起身摇摇晃晃地说,“我要去睡觉了,你要是没事儿干,你就含一口水。”
“我今天不可能跟你一起睡了。”陆怀英抱着被子就去沙发,“这麽耍我。”
“嗯。”辛星看也不看他,“那我可以清净了。”
辛星拉灭了灯,片刻之後,陆怀英抱着个被子跟个鬼一样站在他床前面。
“上来睡觉。”辛星说。
“哼。”陆怀英说,“沙发太硬了,要睡沙发你去睡,我痛。”
辛星拉了他一把,他倒在床上,被拥在怀里。
陆怀英抱了他那麽多次,但是这次的感觉不同。
辛星从後面环抱着他,在耳边问,“这麽抱你,你疼不疼。”
“不疼。”陆怀英看不见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回答。
“那就睡觉。”辛星说。
“你。。。”陆怀英欲言又止。
辛星蹭在他的脖子上,“嗯。”
“你知道我要说什麽吗?”陆怀英要扭过头来看,没扭过来被按住了,他又重复了一声,“嗯。”
“我问的是,你也喜欢我吗。”陆怀英嘿嘿一乐,好像赚到了。
“嗯。”辛星语调还是没变化。
陆怀英却没接话了。
一般来说,都是滚,走开,闭嘴,去死。
他笑不出来了。
说不上来辛星的眼睛里是什麽,有点儿湿,又有点儿委屈。
陆怀英今天是当上小娇妻的头一天。
他们确认了关系,陆怀英半年的努力就为今日的硕果,但是不知道为何有点儿害怕。
“怎麽不接着问了。”辛星的手在他的腰上,那银色的手链被捂热了,擦过的时候有点痒。
“没,”陆怀英咳嗽了一声,“我需要平复一下。”
辛星轻嗤了一声,揽着陆怀英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有点疼,疼得让人清醒。
“我哥如果有什麽对不起你的地方,”辛星停顿了一下,“你自己看着办。”
陆怀英一瞬间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