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星偷走了他的钥匙,上次他哥打高尔夫那次趁着他哥洗澡他已经看见是什麽了,他换了进去,又给关上了。
*
辛星出来的时候给陆怀英发信息他没回,给何叔打电话,说陆怀英在医院发烧了。
辛星开着车一路奔向陆怀英的医院,刚进去就看见他像个虾一样缩成一团。
明明这麽高的个子,怎麽看起来这麽小。
看见辛星来了,何叔退出去了。
辛星的皮衣上还有未擦的雨,冰凉的手抓住了陆怀英的手,有点儿着急地问“怎麽烧成这样?”
“我都发烧了,”陆怀英闭着眼睛说,“还很骚吗?没有吧。”
“你。。。”辛星说,“没人比你骚了真的。”
“你怎麽淋雨了?”陆怀英昏昏沉沉地拉着他的手问,“下雨了还来这儿干嘛,这儿臭死了,你不喜欢。”
“打针了吗?”辛星手背去摸他的额头。
陆怀英说,“我故意没打呢,我等你来看我,可以装可怜。”
“行了,看见了,可以打了。”辛星说。
“那你赏一口我就打。”陆怀英蹭着他的手背说。
“起来,”辛星难得清醒的温柔,“我们打个针,退烧了就回去了。”
陆怀英有点儿难受,肚子里空空的,想把辛星吞下去。
“如果我是个坏人,你还会管我吗?”陆怀英埋在他的脖子,还是问出口。
“会。”辛星想都没想,“走了,别墨迹了,打针去。”
“你都没问为什麽就说会。”陆怀英鼻音好重。
“都有苦衷。”辛星摩挲陆怀英的後背。
就像他对陆怀英一样,他觉得自己有苦衷。
辛星不喝酒的时候基本上话都简短,喝酒了才会甜甜腻腻。
“就像你。。。体谅我一样。”辛星抿了抿嘴唇。
陆怀英从来都没有因为辛辰为难过他一次,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坏过一次,他迟疑片刻,“我也体谅你。”
“你可以说,”辛星木着脸,“说了,就算你坏,我也管你。”
陆怀英滚动着喉结,似乎真的想要说些什麽,擡起头来却问,“你喝酒了吗?”
“我回家我喝什麽酒。”辛星说,“赶紧,打针去了。”
“如果我真的坏呢?”陆怀英似乎有一瞬间的後悔,抓着他不肯放,想要一个答案。
“神经,”辛星说,“你坏就坏呗,那你改名字,叫陆坏英得了。”
“你好好说。”陆怀英看起来都有点无理取闹了。
“你打的是茅台啊,”辛星站起来看盐水,“有话就说。说了我就管你。”
“哦,我就是想问。。。”陆怀英抿了抿唇,眸子里的水光收敛,转而化出一个笑容,“我是不是坏坏的大男孩,完美的身材?网上,网上都在放这歌。”
“别癫,傻逼。”辛星往外走,“你打不打针,不打针死去,我回家了,真能磨叽呢。”
陆怀英星星星星的喊,赶紧起来穿上外套,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一出门就被接住了。
要打退烧针,小护士看了两人好几次,辛星咬着牙低声问,“你确定这麽小的一个针还要抓着我的手吗?”
“我怕疼。”陆怀英拽着他的手说。
“我没来的时候呢?你打针给你疼死了啊?”辛星真的翻白眼。
小护士举着针进来了,“脱裤子。”
陆怀英说,“你帮我脱啊星星。”
“你确定?”辛星一挑眉。
预感不妙。
“那我自己来吧。”陆怀英怕他连自己的内裤一下子都扒到膝盖下面。
“能不能别拽了,都打完了行不行?”辛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