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想?”陆怀英冷冰冰的说。
“善文的事情,不行的话你问问辛小先生的意思,”何叔说,“没有什麽不能谈的,辛小先生。。。”
“我怎麽跟他说,我说虽然你哥把我哥逼死了,你哥把我哥的公司占了,但是我就想当你的奴才吗?”陆怀英说。
“不是这样的,”何叔站在窗户边,“辛家当年的日子不好过,善文的事情如果有误会的话。。。”
陆怀英真的没招了,他总不能这辈子,仇仇报不了,家家守不住,就真的指着辛星过吧?他这个人,全世界都知道他三分钟热度,陆少爷真的当鸭上头吗,就纯信他啊?
陆怀英觉得胸口有点闷,说不上来为什麽。
“就算有误会,”陆怀英说,“还是你真觉得,俩男的能过日子啊?”
说完这句话,陆怀英看着滴答滴答往血管里灌的生理盐水,感觉像给自己灌进了一肚子坏了的水,他有点儿想吐。
那滋味就像吃了过期的发酸的糖水罐头。
陆怀英猛烈的吐了起来。
辛星站在他的窗前发抖地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听见了。
辛星喝完酒站在他面前说自己也喜欢他的时候,他也真的难以保证那会儿的心跳加速是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心动了。
但是如果真的把一个娇生惯养的人丢到魔鬼的岛屿上一年,没有人能不变成疯子,可是疯子也会心软,心软在星星偶尔流露的笨拙里。
担忧的,嘴硬的,眼里藏了很多话但没有说的星星。
娇横的,内荏的,沉默只说把钱都给他道歉的星星。
陆怀英只敢他不在的时候幻想辛辰为自己的哥哥付出代价,辛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忍不住的想要拥抱他,像偷情,像背叛,像爱上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不敢声张。
看见何叔的时候,陆怀英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不是被所谓的温情迷得走不稳脚下的路,他无论如何想自保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再救他了,如果连他自己都不救自己的话。
清醒一点。
陆怀英的呕得一肚子的坏水都要吐光了,只感觉到痉挛的胃里全部空了,只觉得喘得後脑都要痛了。
哪怕他处境已经是这个样子,陆怀英还是有点儿想星星,他想吐的好像不是酸水。
这感觉太不妙了,操。
他现在想把《不可录》里克制淫欲的要点儿全他妈背一遍,昏聩,无为,堕入三途恶道的人都在向他招手,你妈个逼,陆怀英从前都觉得这东西跟他有什麽关系啊,全世界他最爱他自己,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他就是个僞君子,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但是真的要气死了,怎麽会,他不敢承认,他有点儿喜欢喝酒的星星。
平常那个死样子就算了吧。
但是他也不能喝一辈子的酒啊。
搞笑,现在居然还能想灌他酒?
可是。。。
陆怀英大口地喘着气,捂住了眼睛,不再去看那让人分不清黑夜白天的亮堂堂的灯。
医院的灯让人晃神,何叔与陆怀英都不再说话,沉闷的气氛与辛家客厅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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