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你,还会心疼人。”陆怀英看着他的眼睛,“你说话就是嘴硬,我都能听出来。”
“能的你,”辛星推开他的手,“那你猜猜我现在想说什麽?”
“这个,”陆怀英笑,“我说了会不会有点僭越了啊?”
“你说呗。”辛星点了根烟,手指撑着脸看他。
“你想说你也爱我,但是你说不出口,”陆怀英抓着他的小手指,“我要是猜对了,你赏我两口,我要是猜错了,你赏我一口。”
“我赏你一脚。”
*
陆怀英这几天天天都往仓库那边赶。
“这给我嘴都快磨破皮了,”陆怀英把合同一扬,蹭在辛星的脸上,指着自己的嘴说,“涂点药。”
“涂什麽药啊?”辛星玩着手机。
“你的口水。”陆怀英闭着眼睛指着嘴巴讨要亲亲。
“你恶心死了。”辛星踢了他一脚。
“今天好好吃饭了吗?”陆怀英问,“我早上给你弄得早饭你吃了没。”
“真能墨迹,”辛星说,“我没吃。”
“哈哈,我都问何叔了,何叔说你都吃了。”
“那你还问?”辛星把他别过去,不让贴过来。
“我就问。”陆怀英说,“也不问问我好好吃饭了没,不心疼人呢星星啊。”
“你要是没吃早墨迹我了。”辛星说。
“都他妈盒饭,”陆怀英啊了一声,“那日子跟岛上似的。”
“什麽时候能弄完啊,这麽天天跑。”辛星把脚搁在他的合同上。
“有几家特别难搞的,”陆怀英给他按着脚,“一家家谈的,差不多了,能占大头就行,有些家里条件是真的不好,压价压得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你不是跟我说齐若民他爹就是心软做不成大买卖吗?”辛星一张一张看合同。
“那能怎麽办,”陆怀英靠在辛星的腿上,“心软也有心软的好处啊,要不然我都落魄成那样了,还不是我家星星心软收留我。”
“别什麽事儿都扯上我。”辛星把他挪走,手指刚接触到又问,“你背又怎麽了?”
“可别说,那人要上吊,光吓唬人呢,我怕真出什麽事儿要停工,就上去扶了一把,”陆怀英说,“他那绳子可松了,一摔下来,啪,我後背磕凳子上了,给我疼得。”
辛星皱眉,转身去楼下了。
过了一会儿拿了瓶红花油上来,“转过去。”
“你轻点儿啊兄弟。”陆怀英说,“疼呀!”
“以後别管死活了,有事儿就报警,你上去逞能干什麽。”辛星虽然这麽说,手却软活了不少。
“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陆怀英趴在辛星的膝盖上让他擦药,又想到什麽事儿似的,“我不想擦了。”
“怎麽就不擦了?”辛星问。
“这药味道太大了,我怕你又要犯恶心要回家。”陆怀英把衣服穿上,“我洗个澡去,这没啥事。”
“闭嘴吧你。”辛星抓着他的衣服用膝盖顶着他擦药。
“那你晚上让我抱着睡我就让擦。”陆怀英去拉辛星的手。
“你怎麽不让我给你磕个头再擦?”辛星一气儿就把药都涂完了。
陆怀英说,“我是真想让你喝酒,你一喝酒,那甜腻腻的劲儿特别招人喜欢,不像现在,凶巴巴的。”
“你能不能闭嘴?”辛星涂完了药,轻轻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