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觉得他听错了。
外婆怎么可能去世?
“你说什么?”
姜绵挂断了电话,陆母这才看了过来。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出租车上。
她趴在陆父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我没有妈妈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好恨自己。”
“为什么要跟她顶嘴?为什么看不惯她的生活习惯?”
陆父轻轻的搂着她的胳膊,“哭出来就好了。”
到了陆家。
涂兰几个人都很内疚,当日她们回来的晚了一点,没能去港岛送外婆最后一程。
除了老大,陆家其他三个兄弟都在家。
陆母来到陆岩面前。
抬手就是一巴掌又一巴掌。
陆岩不躲不闪。
足足打了十来个耳光,姜绵过去抱住了陆母。
“妈。别打了。”
“陆岩知道疼了,我再替你打几巴掌。”
姜绵说完,抬手就是好几个耳刮子。
声音比陆母响多了。
陆母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打人也没个力气。
“文允禾明明知道妈见了她就会生不好的事情,偏偏在新年要触霉头。她是巴不得长辈死了,好进陆家门吧。”
“你可以恋爱脑,但请你别消耗妈。”
“陆岩,节后民政局见面。我给文允禾挪窝,你们以后别欺负妈了。”
“你不心疼,我心疼。”
姜绵之所以这么说。
是厌恶文允禾咄咄逼人的样子。
彻底绝了她进陆家门。
陆效和陆远冷了脸,“一个低贱的十八线小演员还想进陆家门?”
“没听说过的小歌手而已。”陆远面色凝重,“不如四弟脱离陆家更好。”
陆父也赞成。
“好啊。我有三个儿子就行。”
涂兰几个全都垂泪。
赵芸和涂兰扶着陆母进了房间。
姜绵动了动手腕。
“我够宽宏大量,却让外面的女人蹬鼻子上脸。”她眼睛里喷火,“以后再敢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姜绵提着箱子上了楼。
关上了房门。
她虚脱的靠在门上。
这几天,累的她够呛。
从箱子里拿出外婆给她的东西,还有不少东西让沈清宜在港岛报关以物流的方式运回来。
姜绵没想到外婆临死前会把遗产都给了她。
一面之缘而已。
还有一些现金和存款。
她打算以外婆的名字捐给外婆的母校,用于贫困女学生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