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有些许,零星的情谊不够我们有个孩子。
代相和景帝扶养前废太子的遗腹子,景帝一生未曾生育。
扶相劝诫桓帝和别人生了个孩子,生下来後桓帝对那个孩子冷冷淡淡,还是扶相养育。那个孩子後来和扶家女子成婚,一生一世唯此一妻。
“扶家出过宰相,扶家也出过皇後,”我的手指碾过他的唇角,在上面示威性质地标记,“就这麽不喜欢说话吗?”
他不应我,我觉得索然无味。
这是我们二人的片场,总不能让我一人唱独角戏。
“妾不知说什麽。”
“以後侍寝,称呼自己为臣。”
“臣遵命。”
“阿与你很幸运,扶家也很幸运。既是凤君又会是宰相。”
他蠕动唇角,眼中蒙上一层水汽。
让人看了真想欺负,我放开对他的钳制。
“身体恢复得如何。”
“陛——”他改了口风,湿掉的乌发堆积在锁骨间,疏色可餐,“君上,和以往一样。”
“哦,”我的尾音上扬,开始剥他的衣服,他很顺从,“背首夸赞心上佳人的名篇。”
食指先是搭在他的喉间,然後向下游移,撩开厚重的发丝。
喉咙没有动,我有些失望,可能面对我,相与不愿意吟诵。
毕竟我不是他的心上佳人。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还是我主动唱起来,尽量让歌声轻快动人。
手指又开始向下敲击打转。
烟气进入我的鼻喉,酥麻的感觉起来了。
有些饿,衔来一块糕点,我咬住一半,另一半还是怼进相与的嘴里。
相与吃得没有我快,不过瞬息我和他近在咫尺。
呼吸声拌着水流声,他的长睫和我的睫毛交缠在一起,他想逃,被我摁住。
唇的纹路在此刻极为清晰,将干裂嘴角蹭上去。
脸上的绒毛,脸上的小痘。
总有人吃得尽兴,我只用管好我自己就行。
他不说话就当同意。
无言,无语。
月幕沉沉,更添寂寥。
水声激烈,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晃晃,落在白色的汤泉之中。
用权力强行留下一个人,和我本该预想的场面完全不一样。
屋外的花开得萎靡却又浓烈,本该伏在枝头含苞待放,却选择跳下枝头。
水声啪嗒,还混着谁的呜咽声,只不过太小太纤细,让人察觉不出来。
热浪在滚动,情意也在缠绕。
“贴近一些。”
“这里。”
“师尊疼,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