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摇摇头,感觉今日的萧晚卿与往日并不相同,垂眸答得极快:“不了。”
是怕我下什麽东西吗?
他扬起眉,手指忍不住瑟缩,在抽回的那一刻被我稳稳按住。
听到了这些答案,我不再奢求,看向猎物:“那就啓程。”
扶相与在登轿的那一刻感到诧异,先前的计划中并没有这一步,不疑有他,还是掀开流苏,弯腰进去。
下车後。
没有待登的御踏,没有跪拜的臣民。
甚至又回到了未央宫。
何故。
本该热闹的宫殿变得冷寂,红色的绢花挂在墙上显出了几分寂寥与阴森。
扶相与偏过头,多了些许疑惑,嘴唇蠕动。
欲言未语。
唇色,春色。
眸子里闪过的痴狂被我掩盖。
想象阿与不着寸缕,腰间颈间全是和我欢好後的青紫。
这是你应得的。
在扶相与面前装够了柔弱,兔子的表皮撕开是层血淋淋的狼皮,不知道他会如何作想。
我扯住他的手腕,十分粗暴,将他往里带,直到进入了内室。
扶相与本就孱弱,多日的参汤续气都没有给他带去生色,此刻他或许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语调发颤:“婚宴呢?”
我霍霍磨牙,冲着扶相与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师尊不是最期待这杯合卺酒吗?”
期待到往里面下毒。
“有没有觉得全身都在疲软。”
我摘了护甲的手抚上他的腕间,指尖触到肌肤的刹那,他的腕骨微不可察地一颤。
相与後退几步,脑袋里开始发慌,冷汗涔涔而下,更加诡异地是,一股热意自胸口蔓延。
从大婚到现在他明明什麽都没有碰,怎麽就着了道。
他兀地剧烈咳嗽起来,黑色婚服之下,红晕在白玉般的脖颈绽开。
“是不是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巧笑嫣嫣,五指搭上他的腰,将他猛地按向床榻,“我的好师尊,猜猜我会在酒里加什麽?”
随即快速将柜头摆置的合卺酒灌入口中,嘴对嘴给扶相与喂了进去,他挣扎着被我毫不留情地压制住。
依兰花,十成十的药力。
相与确实什麽都没有吃,可他没有想到,前一日的药膳,吃食,就连婚服里的内衬,都被我下了引子。
只待熏香一点,软骨散水到渠成。
相与头上的发冠在剧烈撞击中断成两半,浑身气力被卸,脸上全是淡淡的红色,药效到了。
我一个翻身,缀着丹蔻的食指在他的下唇轻轻打转:“怎麽,师尊说不出话了吗?”
语气暧昧,他的神色逐渐焦灼起来:“能不能不要唤师尊。”
眉间多了几分哀婉。
他感受到了我的折辱。
扶相与的瞳子睁得老大,没有想过我会变成这副阴森样貌,他的牙关紧咬。
我给扶相与当婢女三年,之後借助薛采凝的势力归宗玉蝶,费尽心机指明让扶相与进宫教导我。
唤惯了“阿与”,本打算一直这样唤下去。
想起每次调笑他“师尊”几句,都能惹得少年面红耳赤。
“师尊,”我的喉管里冒出“嗬嗬”声,一张俏脸不怀好意地凝视他,“我的好师尊。”
“现下觉得大逆不道了?”我冷笑,先是贴近他的耳畔呢喃,旋即饶有趣味兴致地狠狠咬上他的唇,直到舌尖尝到点点的血腥味,方才罢口,“所以,为什麽要把喜酒换成毒酒!”
你知道我有多麽欢喜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