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妋见青蘅来也不害怕,她把没打完的耳光“啪”地一声落在宫女脸上,然後极其得意地哈哈大笑後朝青蘅走来。
青蘅都要被这一幕气疯了,她原以为庄思言的懦弱跟她以前一样,是小心翼翼地求生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看来全是错的,她是任由人家践踏她的尊严,什麽话不敢说什麽事不敢做,只会在一旁受气。
要是欺负她的不是赵妋,她二话不说就会掉头就走。只是现在由不得她,对于赵妋,她向来不喜。
“这麽闹下去不怕把皇後招来吗?赵婕妤,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赵妋拍手称快:“哈哈哈,真好笑!你是後宫中人吗?什麽时候这里的事轮到你管了?”
青蘅被她正中要害,她底气不是很足,却依然粗着声音:“我只是看不惯,你一个婕妤欺负一个嫔妃是不是太过于放肆了?你……”
赵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管别人事之前先看自己几斤几两,戚王妃,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戚王妃!”
“父皇拟下圣旨,我王兄明媒正娶,怎麽就不是戚王妃了?”
嘉容出现在寝殿门口,日光将她广袖罗裙烙下凹凸不平的金色,她狭长的柳叶眉微微蹙起,似乎结了一层寒霜。
赵妋走过去面含深意道:“公主不是一向不喜这个王嫂吗?什麽时候与她这麽齐心了?”
这个问题青蘅也想问,嘉容公主不是很反对他们的婚事吗?怎麽今儿来了个大反转?
嘉容到底年纪不大立马憋红了脸:“关你什麽事?本公主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今儿个就喜欢我这王嫂了。倒是你,在妃子宫中嚣张跋扈,小心我告到父皇那里去!”
“你敢!”赵妋不甘示弱,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庄思言拿起一个花瓶就往地上砸,随即她撞到了柱子上。
“娘娘!”
宫女们纷纷哭嚎起来,靠得最近的青蘅跑过去抱住她,她只说了四个字,然後就晕了过去。
“女儿不孝……”
对于她这句话青蘅感到无比心酸。庄将军都让她自生自灭了她还能这麽孝顺,果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孝顺女。她又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这几日,皇後为了查清真相,将当时在场的人都留了下来,而现在,她正被留在慈安宫偏殿,仍是以前的屋子,还是太後派人叫她过去的。
太後仍派了李嬷嬷照顾她,李嬷嬷才将饭菜放到桌上,青蘅就忍不住问她庄思言的情况。
“还昏迷着呢,陛下这两日怒气可大了,前朝的事尚未解决,赵婕妤又给他来这麽一出,这回啊,赵婕妤铁定是逃不过了!”
青蘅吃菜都没了滋味,她放下筷子:“赵婕妤为什麽这麽针对她?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李嬷嬷叹了口气:“宫中的女人不都这个样嘛,欺弱畏强,自己日子不好过也不喜欢让人家日子好过。其实啊,这也不能怪她们,帝王本身肩负着江山社稷,雨露均撒这是理所应当的,想要专宠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青蘅听後略有怔忡,嘴里的饭菜更如白蜡一般艰涩难嚼。
李嬷嬷夹了菜放在她的碗里:“所以凡事还是要看开点,跟他人过不去也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想开一点不就什麽都好办了嘛。”
青蘅敷衍地笑了笑,李嬷嬷又说了:“王府已派人来过了,明早王妃就能回去了。”
“啊?这麽快,不是说还要留这里调查什麽的吗?”
李嬷嬷给她倒了杯茶:“皇後娘娘也就是做做表面文章,宫里嫔妃太多,倘若以後再出现这种情况她们会认为看热闹也无妨。皇宫啊最忌讳哗衆取宠瞎凑热闹,所以皇後娘娘才暂时把你们留在这里好叫他人以後多加留心。”
青蘅点头:“皇後娘娘还真是好人呢,怪不得能母仪天下。”
李嬷嬷一时失言:“是啊,比起先後倒是好太多了。”
先後乃天雍帝的第一任皇後敬淑文皇後,也是当今太子的生母。传闻她贤良淑德丶秉性柔嘉,是当时母仪天下之典范,受本国和他国不少子民拥戴。但好景不长,天雍十四年她抱病薨逝,中原各国纷纷哀悼,表示惋惜。
明明是先後比较受称颂,怎麽这个李嬷嬷这样说?青蘅不解地追问起来,李嬷嬷倏地打住不再说什麽,这更加增添了她的好奇心。宫中秘闻是不是忒多了些?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