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气得吐血:“说了等于白说!去南疆去不成,去江南难道就去得成?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半个时辰就毒发,信不信我砍死你!你就说,眼下到底有没有救?”
覃宛笃定回答:“有救。给我南窗草便有救。”
云笺控制不住自己要跳起来打他一顿。
“他们可是在说南窗草?”
纤弱的人声响起,十步开外站了两个人,一个被雪白狐皮大氅裹得严严实实,端了一个手炉。
时令方入秋,他却一副寒冬装扮,饶是如此,脸色仍然苍白得过分,瞳色浅淡,薄唇染着病态的嫣红,单薄得跟个纸片人一般,吹一阵风就能倒下。
旁边站一个人,手上忙个不停,伺候着炉上的药罐子,弯腰回了一句:“正是南窗草。”
那狐裘公子沉吟了一番:“南窗草的话,我有啊。”
花容抢上前几步:“此话当真?”
那裹着裘衣的公子轻点了点头:“嗯,有啊。”
说着将手炉递与药炉旁伺候的人,自去在怀里掏啊掏,掏出来一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确实有一株碧草。
花容回头看向覃宛,覃宛看了一眼水晶瓶,不知何故低下头去,只闷声答应着:“不错,是南窗草。”
花容极是客气:“不知公子肯否割爱,将此株药草赠与在下?”
裘衣公子摆摆手,不以为意:“一株草而已,何须如此——”话未说完,裘衣下忽然钻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後一只雪白小貂从公子怀里跳出来。
小貂鼻子不停嗅着,蹭到孟疏星脚边,围着孟疏星打转,低声呜咽着,那裘衣公子见此情形,脸上带着笑:“哦,原来是你……”
他收回原本已经递出去的水晶瓶,指着孟疏星说:“我可以给你们南窗草,但是须拿他来换。”
孟疏星自己尚不明就里,何况旁人,花容心急:“怎麽个换法?”
裘衣公子面露讶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明白,略微思忖了一下,他用自认为更清楚的话回答说:“就是用这棵草换他那个人啊,草给你们,人给我。”
孟疏星走上前去:“然後呢?”
裘衣公子看见孟疏星,心情似乎格外好:“当然是带你回家啊,不过得先给你吃离魂丹,省得你总想着逃跑。”
离魂丹,一听就不是什麽好东西,流萤起身走到孟疏星跟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孟疏星似是无所觉,安静看着裘衣公子:“为何?”
雪貂已经重新回到公子身边,他早将水晶瓶重新放入怀中,现在手上抱着雪貂,一边温柔地抚摸它,一边头也不擡地回说:“因为……你偷了我的琉璃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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