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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2015·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国师 > 镜花笺(第2页)

镜花笺(第2页)

阮玲珑头也不回,边走边应了一声:“无妨。”

冯采薇乐了,今夜有好戏看了,咧着嘴笑着,往後山行去。

江空拎着兰桡进了江离院,转手把笼子交给戴着铜面的黑衣人。

阮玲珑当先走远,似乎对兰桡并无兴趣,江空跟在後头一言不发。

看这情形,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兰桡心下欣喜。

黑衣人拎着笼子来到了一座院子,门匾写着“泼墨轩”。

进去一看,地上立着不少卷轴,铺的纸是“镜花笺”。

这镜花笺有些特别,单面着墨,却能在反面氲开,这墨色氤氲却无半点规矩可循,一张镜花笺一种氲法,因此每一张镜花笺都是独一无二的。

“国无二宝,世无双笺”,说的就是镜花笺。两面墨色交相映,不论是作画或是题诗,别有意趣。

黑衣人解开笼子反身便走,并不入院,也没人交代什麽,兰桡自顾自在立得跟纸墙一般的卷轴里钻来钻去,正巧转过一幅卷轴的时候,迎面撞见了一个熟人。

白团子又喜又惊,喜的是“他乡遇故知”,惊的是“你不是薜荔院的麽?怎麽跑江离院来了?”

兰桡心里无法将他与阮玲珑一视同仁,他不想见阮玲珑是真,但他对白团子却无法生出敌意,在这采薇别墅,他是第一个伸出手扶住自己的人。

兰桡释然了:“自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伸手摸摸白团子头上的簪子,其中一根必然是阮玲珑的,另一根簪子是谁的,兰桡忽然有些好奇。

白团子翻了个白眼:“好好好,你好看,你最好看。你会写诗不会?画画呢?”

兰桡哑然,他肚子里的戏文十头牛车都拉不完,可是说到读书写字作诗画画,那真是……一窍不通……

白团子干瞪眼:“这下好了,咱俩又是什麽都不会……你说你什麽都不会你来参加个什麽斗春大会啊?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啊?!”

“我……我……”兰桡一时语塞,若不是被人下了药,自己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也不知小黑屋眼下情况怎样,好在有二哥在,想必也出不了什麽岔子。

被他念叨的花容此刻睡眼惺忪,仰面打了个哈欠:“玉公子,老四的事,当真说来话长,不如等我们出去了,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慢慢说,可好?”

杨玉琳拿眼睛定定看着花容:“你此刻不就是舒舒服服地躺着麽?”

花容顿了顿:“……这个嘛……看上去我是躺着很舒服,其实并没有那麽舒服……”

杨玉琳:“……”

可疑的沉默。

花容抹了抹额上的汗,一脸悲壮:“好吧,既然公子想听,花容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头顶上掉下两个人来,打断了花容的话,其中一个是景羲,一脸的脂粉蔻丹,衣裳也很凌乱,很是狼狈,另一个穿着束身衣,手脚利落,顾盼间神采斐然。

杨玉琳不明就里:“怎麽回事?”

景羲不答,默默走到陶丞那儿,扶他起来喂解药。

另一个憋着笑,从怀里掏出药依次分发给衆人,轻描淡写地说着:“羲亲王打这儿出去,寻解药,迷路迷到了怡红快绿,被姑娘们逮了个正着,不肯放他回来,末将路过,顺便捎王爷回来。”

花容“哧”一声笑出来,景羲飞了他一个眼刀,花容拿铁扇闲闲扇着,仿佛什麽事也没有发生,眼睛里笑意却掩不住,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喂完了解药,流萤跪到景福临跟前:“末将流萤,镇西将军麾下,拜见圣上。”

景福临皱了眉:“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一天?”

流萤带着少年人的朝气,脸上笑意盈盈:“将军说了,从前无牵无挂,不求浮名,如今不同了。既要挣功名,做了好事自然要让皇上知道。榆木终有开花日,可喜可贺。”

景福临被他逗笑了:“行了,功已邀了,你且去吧。”

流萤乖巧点头,拜了拜,跃身而起,原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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