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啧啧”了几声:“行了吧,技不如人,一个二个的找什麽借口,知不知羞?皇上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兰桡踹了元霸两脚:“起来起来,还嫌不够丢人麽,大哥二哥三哥呢?”
元霸从地上爬起来:“才去了趟书房,大哥三哥陪着皇上呢,至于二哥,那不是麽?”
元霸指着院子里一棵泡桐树,衆人回头,看见树上轻飘飘落下来一个人,一身松江织紫白素锦长袍,手上一把铁扇,嘴边噙着盈盈笑意。
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二哥一把老骨头了,打架是你们小孩子的事情,莫要找我。”
云笺早注意到树上藏了人,他既无意动手,云笺也不愿自找麻烦,此人轻功极高,手上铁扇非同一般,绝非善类。
乌苏笑得很猖狂:“花容,我看你分明是打不过,丢不起这个人,索性不出手罢了,莫要为自己开脱。”
花容只是笑:“经年不见,姑娘出落得越发貌美,只可惜我那金甲兄弟眼瞎心盲——”
乌苏不待他说完,红着脸扑上去就要打花容,花容轻轻巧巧地躲着。
元霸悄没声息凑到兰桡跟前:“二哥还是那麽坏…”
兰桡拿袖子遮了半边脸悄悄回他:“可不是麽…得罪谁也别得罪二哥…”
金甲是河清八年武状元,连中武科三元,又在骑射场连中十六箭,百步穿杨,射术第一,被景福临亲自擢升为御前一等侍卫。
都是景福临身边的人,你来我往的,乌苏对金甲多有留意,可惜金甲活像个木头疙瘩,愣是不开窍!
花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可替乌苏着急!隔三差五就去敲打敲打木头疙瘩,替乌苏操碎了心……
午膳摆在清宁殿,景福临丶良辅丶傅达礼三人从书房回来,加上乌苏丶兰桡丶元霸丶花容,又有云笺和好容易从昏睡中清醒的覃宛,一屋子人真是十分热闹。
这覃宛也是奇了,满殿人仰马翻他酣睡如常,菜一端上桌他人倒是醒得快。
用完午膳,景福临吩咐了一句:“明日出宫。都散了吧,莫要叨扰国师午憩。”
杨玉琳赶紧说了一句:“等等!我有话说!”
景福临点点头:“说。”
杨玉琳指着一屋子的人:“他们全跟去?”
景福临点头:“嗯。除了乌苏。”
乌苏跳起来:“什麽?!”
元霸嘟嘟嘴:“女孩子娇气。”
良辅一口茶喷出来,被“娇气”两个字吓到了。
大概只有元霸一人会对乌苏用“娇气”这两个字…
乌苏一脸不可置信:“娇气?论娇气,我有兰桡娇气?豆腐块似的,还有国师大人,风一吹就倒!”
兰桡:“……”
杨玉琳:“……”
无法反驳呢。
良辅:“你身手太差了,会拖我们後腿的…”
乌苏一拍桌子:“任他们谁说我身手差我都能忍,良辅我一个打你十个你信不信!”
良辅一口气闷在胸中,手指着乌苏抖啊抖。
元霸看不过去:“乌苏姐姐,你怎麽老欺负大哥,大哥武功本来就差,你还这麽说他,大哥万一想不开怎麽办?”
元霸一番话发自肺腑,乌苏听了乐不可支,捂着嘴笑,良辅手抖得更厉害了,傅达礼笑眯了眼。
杨玉琳很有些诧异:“大哥?”
乌苏笑得不能停:“嗯,他们六个随侍皇上左右,宫人婢女们眼看他们花容月貌,风流俊俏,唤他们一声‘御前六郎君’。”
“大哥良辅,百无一用。二哥花容,一肚子坏水。三哥傅达礼,勉强可用。四哥兰桡,豆腐一块。五哥云影,轻功天下第一。最小的是元霸,除了一身蛮力一无是处…堪忧啊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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