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微此时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
谷欢清疑惑又有些惶恐地回视过去。
他们的对视,像海上的冰坚硬地压着波涛汹涌,海浪未拍到岸上。
很快四皇子从城门返回。
“皇兄,城中无人。”四皇子的长相与太子差别很大,更加文弱,行事却完全没有文弱之意。
太子的脸色就像那黑漆漆的城墙,甚至还有些经年的尘埃。
他擡擡手,放军队进城,而後亲自登城,把唐景抓了下来。
*
谷欢清再见唐景,他身上加上了镣铐。
他有时间自我了断,却还是等着被抓。
谷欢清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方竟然还假模假样地客气问:“我能同谷欢清姑娘说两句话吗?”
“闭嘴,有什麽可说的。”押送他的士兵推搡了他一下。
“让他说。我看看他能说出什麽花来。”太子于马上道。
谷欢清心吊起来,几乎要吊死了。
眼下这个情况,显然比料想地复杂地多,谷欢清本能的觉得四皇子出现于此抢功,与公主脱不了关系。
那太子完全可以怀疑自己与四皇子的关系,唐景若是再说出的话,参与谋反的帽子就可以扣在自己头上了。
谷欢清手脚冰凉起来,“没什麽好说的。”
唐景悠然地笑了一下,“我真的心悦与你,也曾真相信你会理解我,但要承认,这次你是对的,我没有赢的机会。”
接着就好像宣告完一切後,同士兵道:“走吧。”
谷欢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说这些话到底有什麽意义。
他早就该意识到,自从他攻打扬城失败後,其他所做之事都是在垂死挣扎,就缺一个人告诉他:你应该记得百姓,不要让他们都成了反贼倭寇。
荆县夺回,谷欢清却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有一把闸刀在自己脖子上将落未落。
谷欢清此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齐思微,他的脸色冷淡,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太子殿下厌烦地在周围人身上扫了扫,随後把注意力拉到了四皇子身上,“四弟怎麽过来了。”
“弟弟听闻此事,与父皇说了自己的见解,得恩准後一路马不停蹄地过来,幸好顺利解决了此事。”
太子笑了两声,“你我兄弟联手,不费一兵一卒,夺回荆县。”
“正是。”四皇子将笑未笑,甚至嘲讽的意味不小。
荆县里还要细细搜查,唐景问斩前还要审问。
太子一眼瞪向自己,踏着马过来。
结合上自己与公主的来往,自己这内奸的身份恐怕在他心中坐实了。
他在马上,枪尖直指自己的咽喉。
谷欢清直直地跪下去,眼神坚定地看着太子。
“胆子不小,不怕我同唐景一起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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