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欢清看着他的反应,放松了些,至少孙风并不像唐公想得那麽好操控,唐公的如意算盘还未能打成。
但在立场上自己倾斜到了唐公这边。鈎稽的越深,自己能做的事便越少。这样对她并不有利,所以钱绰她还不准备放弃。
*
一时无声,唐公转而对着齐思微道:“这位护卫兄弟怎麽看?”
正低头吃菜的齐思微,闻言放下筷子,擡起头。
“人一定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他改变容貌後,面无表情时显得冷峻,“但真正能做到这样的本事并不多。”
谷欢清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
“兄弟卓识见地,相当有人生智慧。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唐公说得几分真心谷欢清并不知道,齐思微的话在她听来颇有些讽刺意味。
入户万家,偷盗无数的盗窃者,写了一本《盗窃成功秘籍》传给自己的孩子,这算教给他安身立命的手段,写出了传世着作吗?
“姓温,单名勇。”齐思微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往常他定是会说些好听的漂亮话,如今惜字如金,模仿自己最熟悉的护卫,有双。
唐公也饮尽茶水,放下杯子,道:“温兄的话,让我想起我的恩师。”
“从前荆县完全不似如今般富足,土地潮湿,五谷难成。不少人家吃不饱饭,妻离子散。当时也是我的老师收养的我,教会我很多东西。”
唐公自顾自讲起来自己的经历。
“他也是如你一样,在荆县讲学?”谷欢清问道。
“没错,学识浅薄,後来还去考取了功名。”唐公盯着谷欢清,“刚刚他还来这里做客。”
他很坦诚地说出了孟要于他亦父亦师,似乎没有要隐藏的事。
但客观上是件藏不住的事。
谷欢清只是笑着道:“我记得你说过,钱绰曾经是你的同窗。”
“都是在老师膝下长大的,如今他倒是全然忘了老师的教诲,彻底走歪了。”唐公身上的冷气,提到这件事後,控制不住地溢出。
“怎麽说到走歪了。他还说过自己施粥布道,愿意为荆县百姓做事。”
谷欢清刻意说着一知半解的话,唐公闻言笑了起来。
“看来他也并不是很信任你。”唐公饶有趣味地接着道,“你去过他的河上画舫吗?”
谷欢清曾在荆县百姓的口中听过,钱绰在荆县的生意很广,商铺甚多,百姓们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她也未格外注意。
于是她摇摇头。
“那是个好去处。”唐公手指交握。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以为是书生学究的样子,但一旦触及哪怕一些真实,就会流露出些轻佻。
“不如你帮我个忙,去船上寻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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