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谷欢清觉得奇怪的是,他怎麽知道自己不是在秦淮河边唱曲,还道什麽可惜,好像早认识自己。
不着痕迹地说道:“照你这麽说,秦淮河边早该站满了人。”
那少爷整了下衣袖,不觉有异,“姑娘倒是谦虚了。”
“开始吧。”他继续道,“我不擅长六博,不能让姑娘尽兴,还请多多包涵。”
“公子客气。”谷欢清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浓厚。
一局开始,对方的棋路很古怪,刻意往一个角落的同一位置去。这不绝对不能解释为不会玩,或者概率事件,而是在引导。
“实在是棋艺不精。”少爷抱歉道。
六博棋上刻有天干地支,又划分不同其馀,他每次都徘徊在己酉附近,而今天恰好是己酉,这肯定不是巧合。
六博棋除了博弈做赌,还可以卜算吉凶。
所以落棋大多位于“曲”,如果是问行,是见水可得,对她来说是吉兆。
对方表情很轻慢,就这麽胡玩下去,很快就输了,嘴上还连连叹道:“技不如人啊。”接着站起身,直接转身离开了。
好像刚才什麽也没发生。
在这种情况下,谷欢清自然不会真的把这当做夸奖话。只能强找逻辑去推测。
他可能在暗示,今天自己出行的目的会达成。
而这前提是,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让自己达成。
谷欢清越想神情越凝重,甚至是有些荒谬,难道对方知道齐思微的存在?
自己初来乍到,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现在人多杂乱,也不便直接询问,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了。
*
剩下最後一人,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这边,对面的位置空了一会,他才走过来,坐下。
接着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开始,随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摆摆手。
谷欢清问道:“你是不能说话吗?”
对面点点头。
直到现在谷欢清才隐隐觉出特别,他处在一个观察者的位置,所有行动的目的都是为了观察她的动作。
如果不想参加,他可能会像有些人一样离开,可偏偏要等到最後,就是为了看过全程。
谷欢清下意识抿了抿嘴唇,回忆着自己有没有什麽可疑的行为。
好在自己刚刚没有贸然问什麽。这个地方不便久留,互相探查不知道谁先暴露个一干二净。
对方再次伸手,手指纤细,漂亮地有些像女人的手。
而且对方脖子上围着一个驼色的毛领,现在天气很热,显得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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