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乡之人奉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当如此,後宫女子我从未碰过,日後也会被我遣散。”
“不是一定要答应我,也没有什麽抗旨不遵,你当我做林四便是。殿上无人,今日之事若你不想,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莫惜听着江霖“诉了衷肠”,这才将本在花上的视线移到他身上。
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另一件事——陛下原来不是有隐疾吗?
直到地上江霖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是还在怪我隐藏身份吗?”
莫惜盯着他:“陛下,我想我之前说过了……”
江霖立刻出声,随後反应过来似的咳了两声。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
“如果是顾虑太後的话,我已经解决了。”
天子将玉镯放在约指旁边。
莫惜呆愣地看着他。
怎麽个解决法?
江霖越看莫惜越觉得她脸色不对。
“我没杀她啊,这是她给我未过门妻子的传家宝。”
莫惜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和朝臣的刻板印象皆是——陛下在太後面前式微,因此这些年来大权旁落,近日种种,倒是颠覆她以前的想法。
大雍实际掌权者,大概一直都是这位说书先生。
江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擡头仰望着梦中仙子。
那时月下一瞥,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听见仙子开口。
“我也心悦你。”
夜半,定北侯府内,星斗漫天,夜凉如水。
湖心亭中,莫惜依偎在江霖怀里。
她倒是从不知道,成亲之前还需要两人相处,方能定亲成婚。
莫惜对着月光看向次指上的指环。
红宝石世间少有,就她所知,大雍宫内也只有前些年藩国进贡的几枚。
“你说你是自千年後而来?”
“可能比千年更久。”
“所以那次皇宫之中,我问你有没有系统,我想借系统之力,送我回去。”
“你不愿在大雍做皇帝?”
莫惜转头看向他。
真有人不喜欢权利吗?
江霖盯着月亮呆了半晌。
“没有人不想,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皇帝,朋友前开玩笑都会说‘我是皇帝’”。
“但是可能是在那个时代,我做惯了普通人,到这边做了几年皇子後发现,做皇帝好累。正巧那时母後不知抽什麽风,一个劲地想垂帘听政,我索性就把玉玺给她了。以皇帝的身份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那你如今?”
江霖指尖缠绕着莫惜披散下来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