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对着莫惜说的:“记住你的话。”
随後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向後宫走去。
台下传来廖明不可置信的声音。
“太後!”
莫惜头磕在手背上。
和百官齐声:“恭送太後娘娘。”
久久没有擡头。
头上传来江霖阴沉的声音:“传旨,燕北王即刻问斩。”
侍卫将江霁拖走。
江霖听着皇兄那反派专属下线笑声头疼得很。
转身走到莫惜身前。
莫惜闭眼枕着手背。
手肘膝盖都被燕北王的血浸透。
她下不去手杀林四。
此世莫惜说得对。
这个陛下和她的昏君绝不是一人。
林四虽然戴着面具,但他也仅是如此。
就看他可以亲自种地,亲自和燕北灾民喝酒划拳,便知此人绝不会酒池肉林。
何况,林四通晓古今,甚至与系统那些先进制度相合。
如此贤君,于公于私都难以残害。
一双手拖住莫惜的手肘将她扶起。
江霖转头对着百官:“莫惜于燕北赈灾有功,加封定北候,照领户部尚书之衔,享亲王俸禄。另赐黄金万两以示嘉奖。其馀护驾之功,待寡人与左相商议後,明日上朝再行赏罚。”
不满拆分贵族田産并非廖明一人之思。
阶下原本便跪着的几名大臣擡头上奏:“陛下不可,莫惜分封田産,若得奖赏,恐寒了士族之心。”
江霖久不上朝。
雍朝朝臣只认太後不认皇帝情理之中。
左相愤然开口:“有何寒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我等田産收归朝廷所有,有何不可?百姓安心,你我有关土地之矛盾也迎刃而解。何乐而不为?”
莫惜心下了然。
左相早是江霖党羽。
她垂着头,默默抽出手想向後迈出一步。
毕竟和皇帝并肩而立——这事只能皇後办。
只是江霖更快一步,斜着後退,挡住莫惜的退路。
如此,莫惜倒是先于皇帝半步。
左相看着台上二人,皱了皱眉。
殿中一片寂静。
片刻後,那人再次开口:“那也不该如此武断,诚如廖大人所言,倘若士族不满,反贼四起,我等该如何应对?公有制可行,但要杀莫惜以安士族之心。陛下岂不闻商君之死?”
江霖虚环住莫惜,头凑在她耳边。
“你回答太後时犹豫了,你对我绝非只有君臣之情。如果因为我隐瞒身份骗你你生气了,下朝之後如何罚我都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