蝣粟将她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
不一样的。
她看着蝣粟。
即便这张脸跟她爹爹完全一样。
但她爹爹却只会也只能有一个。
蝣粟即便再像,也不是她爹爹,永远永远只是个冒牌货。
“弱茹……”
秦裴漪挣扎着站起来。
“放开她。”
蝣粟擡眼看向秦裴漪。
“我说了,拿你自己来换。”
蝣粟看着站在那里浑身是血的秦裴漪。
不公平。
同样是她的孩子,凭什麽你能那麽灿烂的站在那里?
凭什麽我只是一个工具,连挣脱枷锁都在她的计算中,从始至终都像个跳梁小丑。
我的母亲没了,我曾经以为是我不够好,或许我挺过那些折磨就好了。
可实际上呢?
只不过是计划的一环罢了。
自以为终于打碎的枷锁,拼尽全力挣扎来的自由,只不过是另一个深渊。
在她眼里,只有一个能堂堂正正的被称为她的孩子吧。
他们管我叫,
後土遗腹。
原来,叫的不是我呀。
他们把我看做你了。
折磨是我受的,恶意是我承载的,美名却不是我的。
我只是她为你镀金的工具,配合你上演救世剧情的用完就扔的用品。
我的母亲没了。
你的母亲还活着。
我没有未来了。
你还有人永远站在身後。
到最後,连唯一一个会无论如何都毫不犹豫选择我的人都没了。
你的露弱茹还活着。
凭什麽?
你凭什麽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麽你什麽都有?
我要你跟我一样。
烂在泥地里。
要麽,彻底成为我,要麽,彻底消失。
他知道这种情绪叫什麽。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