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城门一开,马车就朝立马行进。
关着两人的马车窗户是封闭的掀不开,只能听着外边的动静。
按理来说作为皇都,即便戒律森严,到底还是热闹的,但眼下外边却一片安静,只有零星的吆喝声。
恒月心里没底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停下,传来交谈的声音,大概是在跟宫门侍卫交流,很快就继续行动起来朝里走,隐隐约约的宫人交谈声传进来,看样子是进宫了。
宫中意外的安静,甚至比皇城中还安静,除了偶尔匆匆路过的脚步声,几乎像一座坟,只有马车的声音格外清晰,像计数的表,一点点数着死亡时间。
时间突然变得极难熬,或许过了很久,或许不过一会,马车猛的停下。
沉重的脚步声过来,带着武器划过地面的声音。
阳光突然刺进来,却没有一点温度,高大的侍卫们手持兵戈立在门口。
富商脚步虚浮,腿肚子都在哆嗦的上来将两人推下去。
一出门,太强烈的光线让少游下意识的擡袖遮住脸。
意外的没人催两人,都沉默不语,好像多说一句话就是脑袋落地的後果。
眼睛适应了光线,少游放下袖子,露出那张脸来。
侍卫突然跪了一地,吓的富商也跟着扑通跪下。
少游也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圣——先生——请”他们说话十分噎哽,仿佛不知道该叫什麽却也不得不叫他,什麽称呼都不好,每一个声音都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请……随我们……来……”
领头的侍卫僵硬的起身,转身朝一个方向过去。
其他侍卫也跟着僵硬起身,长戈的尖不敢朝向两人,只能围起来困住两人,除了跟上领头的,没有逃开的路。
两人只能跟上。
领头的听到少游渐进的脚步声,浑身都哆嗦起来,仿佛身後跟着的是一个恶鬼,稍有不慎就会被剥皮抽筋一般。
恒月心有不对,将少游护到身後,带着朝前过去。
不远处,就是御书房,打开门,就能看到那位“少游”了。
。
“吱呀——”
门开了。
侍卫顿住脚步,示意两人进去。
大白天,御书房内却点了两只红烛,蜡油滴滴的堆到底座上。
桌子後束了红屏风,後边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果然,是那个县令府的王爷。
很混浊的气息,中间掺了一丝後土的气息,仿佛丢进染缸中涮洗了无数遍,各色的脏污永远的凝结于上。
室内的气氛肃穆凝重,所有人都低着头,生怕与这尊杀神视线交接。
少游却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视线看着红屏风後的人影。
屏风後边的人影动了下,叩叩叩的击木声传过来,宫人立马上前,撤下屏风。
随着宫人的移动,红色逐渐移动,先是一张贵妃榻,香炉燃烧,然後是一身红衣。
最後,那张脸终于出现了。
艳若恶曼陀,妖似毒丽蛾。
分明就是少游的样子。
除了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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