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漪恢复人形,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池中央。
露弱茹擡脚就想朝血池冲。
骤为手疾眼快拉住她。
血池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下去的,里面全是蝣粟本体的血肉,就连他这种蝣粟亲手用血肉点化成的长命鬼物都不敢轻易踏进血池。
蝣粟擡眼轻飘飘的看了骤为一眼。
秦裴漪缓过一口气,挣扎着朝露弱茹的方向爬过去。
眼看马上就要碰到露弱茹了,蝣粟突然朝前一步,擡脚使劲踩住秦裴漪搭上岸边的手指。
咔嚓咔嚓的骨裂声非常清晰。
秦裴漪已经疼到麻木,一把撕断被踩的手指,继续朝露弱茹伸手。
“弱茹……”他的声音很虚弱,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闭眼。”
蝣粟进到血池,拉着秦裴漪到中央。
露弱茹下意识听从秦裴漪的声音闭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不像人能承受的惨痛的叫声,近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破般,仿佛地狱里受尽酷刑的厉鬼般的尖叫。
露弱茹直接僵在原地。
一双冰冷的手捂着她的耳朵,却依然遮不住那凄厉的惨叫。
蝣粟的刀划破皮肤,捏着一个剥落的角,慢慢的撕下来。
猩红的肉还在跳动,血管狰狞的露出来。
人间有一种刑罚,叫剥皮剔骨。
蝣粟换了一把小刀,插到血管中,像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细致的,精细的,一点点将肉郐下来。
秦裴漪被本体的傀儡线控制住,动不了,清晰的感受着自己是怎样一点点被刮空,匕首刮在白骨上,刺啦刺啦的声音,被挖空的地方又是怎样慢慢生长出血肉,然後再一次被挖空。
一遍遍的凌迟。
直到他再也叫不出声音。
蝣粟好像手累了,匕首朝秦裴漪太阳穴一插,白花花的脑浆溅出来。
千面人树睁眼,垂下枝条,缠住秦裴漪的脖子,朝上被尸体吊起来。
人形在下边拽着尸体。
两股力量互相相仿,很快尸体就承受不住从脖子处断裂开。
躯干落进血池,扭曲成为一颗小的千面人树。
蝣粟将秦裴漪的本相强行暴露,把死不瞑目的头插到树顶,一如刚才在仙门一样。
蝣粟人形出了血池,走到吓呆的露弱茹面前,冷冷撇了骤为一眼。
骤为下意识松开手。
“睁开眼,弱茹。”蝣粟软下声音。
露弱茹眼泪流了满脸,使劲摇头。
“可惜啊,你要是听我话乖乖的,你爹爹本来是不会死这麽惨的呢。”
“现在知道,忤逆我的下场了吗?”蝣粟沉下声音,“你再不听话,我就让你爹爹死的更痛苦。”
露弱茹害怕的睁开眼,看到了蝣粟身後那个恐怖惊悚的东西。
秦裴漪的头眼睛没闭上,瞪着前方,黑色瞳孔散大覆盖整个眼白。
“啊啊啊啊!!!”露弱茹吓的跌坐在地尖叫。
“看好了,”蝣粟掰着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父亲这副恐怖的样子,“这就是你那温柔慈爱的父亲真正的样子,跟我一样,是个永远扭曲的怪物,见不到光的怪物。”
“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爹爹真正的名字。”
“後土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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