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我就是你爹呀。”男人站到露弱茹面前。
露弱茹害怕的一动不敢动,“你不是爹爹!”
吱呀,门开了。
“不知蝣粟先生大驾光临,”荆牧芜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有失远迎。”
“哈,荆峰主客气。”蝣粟笑起来,转身看向门口。
荆牧芜背着月光,手持照江看着他。
“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一个稚子。”
“稚子?”蝣粟朝後边露弱茹的方向撇一眼,“若是我执意要牵扯呢?”
话音未落,照江顷刻出鞘。
“呜啊啊啊!!”
蝣粟抓过露弱茹挡住身前,手中一线寒光,一把匕首抵在露弱茹脖子处。
“荆峰主医者仁心,想来是不想看到这孩子血溅当场吧?”蝣粟笑的恶劣。
露弱茹被箍进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怀抱,害怕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娘娘师父!呜呜呜——”
“放开她。”照江指向蝣粟。
“不放。”
突然,房间光芒大亮。
地面顷刻阵纹闪动。
蝣粟顿时知道自己中了计,拎着露弱茹刚想走,四面八方冲天而起的灵气带着克制鬼力的灵气,形成铁链朝蝣粟迅速伸过去。
“哎呀,荆峰主果然深谋远虑啊。”蝣粟笑的更灿烂了,带着诡异的兴奋,任由铁链缠上他的四肢,强迫他松开手。
露弱茹一重获自由就朝荆牧芜那边跑。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蝣粟的血红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露弱茹。
灵力侵蚀着蝣粟身上的鬼力,刺啦刺啦的声音带着让人牙酸的感觉。
“荆哥你果然猜的没错!”元止戈的声音传过来,人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他果然中计了!”
“荆峰主,还是你考虑周到。”烛炎出来。
“是呀,”符虞和雀霖铃出来,“料到蝣粟会过来,提起准备好。”
“呀,人到齐了呢。”蝣粟笑着说。
烛炎一看到蝣粟这种跟他小徒弟一模一样的脸就来气,抽出玄木就想冲进去,被符虞拦住。
“烛阁主,无要意气用事,师尊还有话要质问他。”
蝣粟的胳膊已经被灵力烧黑了,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雀霖铃:“我早就想问了,蝣粟,仙门四洲上皆有防御鬼物的阵法,你当年和现在是怎麽进来的?”
蝣粟笑的十分肆意,“怎麽进来的?呵呵,当然是走进来的呀。”
“不可能!”元止戈反驳道,“你一个鬼物怎麽可能毫发无损进来还没有引起任何波动的!”
阵法灵力流转加重,侵蚀蝣粟的肩膀,发出刺啦刺啦的炙烤声音。
“没有波动才对呀。”蝣粟笑道。
“毕竟,秦裴漪可是仙门的人呢。”
“你!!”烛炎怒极,催动阵法运行,灵力瞬间加倍。
“唔——咳!”蝣粟像是承受不住灵力侵蚀跪地,低头猛的一大口血喷出来,身体不断颤抖,头埋在胸口,疼的张开嘴急促呼吸,嘴里一片猩红。
“咳咳咳……呃啊!”铁链上灵力流转,直攻他的心口,剧痛传过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好疼。
他艰难的擡头。
一个中年人站在他面前,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仇人。
不是……我……
衆人见蝣粟跪倒在地,以为他是伏法,雀霖铃抽出一张专门针对鬼物的符箓扔进阵中,分符箓瞬间燃烧,阳火从铁链上朝蝣粟手臂上烧,阵中人猛的挣扎起来。
“咳咳咳……呃!”烈火烧心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