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
“你说什麽?!”雀霖铃拍案而起,把一旁的符虞吓了一跳。
站着的元止戈也是一哆嗦。
“事态严峻,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您或许有些眉目了,烛阁主和荆哥他俩……”
元止戈隐下声音,雀霖铃也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
蝣粟复生一事关系重大,一旦广而告之必然引起恐慌,仙门好不容易休养生息了三十多年才勉强恢复,蝣粟一旦卷土重来就是前功尽弃。
“可是如果蝣粟本就没死,那监天镜又为什麽恢复正常?监天镜不可能出错的,难道那蝣粟有什麽法子逃过了监天镜窥视——”
她想起来。
前世的秦裴漪是被融了的。
敲骨吸髓不过如此。
用了长生锁的力量逃过长恒力量,又逃过监天镜窥视,这蝣粟果然奸邪。
连个死人的要吃的干干净净,连骨头都嚼碎了用。
那今世的秦裴漪呢?
蝣粟没融掉今世的秦裴漪,长生锁力量是实实在在打到了他身上,他却用前世的秦裴漪挡下。
“我想起来,”雀霖铃正色,“荆牧芜说过,前世的秦裴漪成为了蝣粟的一部分。”
“这……”元止戈哽住,用前世的秦裴漪结束今世的秦裴漪,这是多癫狂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那……那今世的秦哥呢?”
“恐怕……”雀霖铃摇摇头。
“蝣粟只派了骤为出山,恐怕是为了动摇军心,让我们自乱阵脚,”雀霖铃分析道,“他若真的完全恢复,为何不肯走到前台?现在仙门还未完全恢复,他趁机杀上来正是一举灭门的好机会,我不信蝣粟会错过如此大好的时机,除非……”
“除非,他也没有完全恢复。”元止戈说。
“我们也只能如此猜测了,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具体情况谁都不知道,眼下唯一的解决方案只能是将荆牧芜请出来,除了他,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和蝣粟对峙的底牌。”
“可是他——”
“师尊外边有人!”符虞突然出声。
“什麽人?!”雀霖铃与元止戈同时警惕。
门吱呀一声打开。
“烛阁主!?”
“铁匠?!”
烛炎站在门口,看不清什麽神色。
“这……”元止戈无助的看向雀霖铃,没想到雀霖铃也是一副不知道怎麽办的样子。
“烛阁主您冷静啊!”符虞也知道事态严峻,没有什麽是比告诉一个师父他的徒弟的牺牲是没有意义更残酷的事了,“蝣粟想看到的就是我们先乱起来!”
“……”门口的烛炎不做声。
良久,烛炎终于开口。
“今天是幺儿和聘齐的祭日。”
哪一天不好,偏偏挑这一天。
蝣粟玩的好一手攻心计。
这也是流潇锦的祭日。
元止戈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怒火朝心口涌。
专挑这一天,不是为了挑衅还能是为了什麽?!
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你们折了三位大将也没能制止我,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那麽多的牺牲,那麽多的痛苦都只是他的笑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