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炎深吸一口气,吩咐下人迅速准备好最快的船,他有非常要急的事去南洲一趟,然後带着纸鸢出去了。
靠近门口的匠人:“……”
阁主肺活量还挺好哈,一口气骂了半个时辰,还没一个重叠的词。
就是含亲戚量有点多。
不过,他们挠破脑袋都不明白荆峰主到底是什麽时候跟秦少主産生了多馀的情感的?
明明他们看起来是铁哥们啊。
哥们就是哥们啊,哥们是不能成为道侣的,成为道侣後就不能坦率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中间没记住後边都忘了。
信息沸沸扬扬的传出去,很快就有八卦的给自己在东西南北洲的朋友传了纸鸢。
烛炎十万火急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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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荆的开门!”烛炎匡匡拍门,“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边!”
荆牧芜在里边急的跺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什麽都没准备就得直面烛炎。
他现在手头上连一包平泄心火的药都没有。
虽然他送这个只会让烛炎更火大。
秦裴漪还在哭哭啼啼,聘齐想去开门被他一把拉住。
“放过我吧小祖宗,”荆牧芜对聘齐说,“你现在开门他进来不得生撕了我?”
聘齐看看门口,又看看秦裴漪,最终停下。
秦裴漪终于停下哭泣了,哽咽着嗓子打着哭嗝朝门口说:“师父……嗝……我没事……嗝……”
烛炎听到自家小徒弟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脑补了一堆荆牧芜强抢民女逼迫他家小徒弟就范的剧情,更着急了:“幺儿!你在里边对吧!把门打开师父给你主持公道!有什麽委屈都给师父说!”
烛炎刚打算再给门来一套按摩时,从里边打开了。
秦裴漪衣衫不整,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手紧紧攥着衣领,一副被登徒子欺负的样子。
“幺儿!姓荆的!你对我家幺儿做了什麽!?”
“我……”荆牧芜百口莫辩。
秦裴漪拉住想冲进去揍人的烛炎,抽了下鼻子,闷闷的说:“师父,他没对我做什麽,我是自愿的……”
烛炎感觉自己快心梗了。
他以前怎麽没发现自家小徒弟是个恋爱脑?
三言两语就被这姓荆的大他好几十岁的给骗的团团转还说自己是自愿的。
是不是自愿的他能不知道?姓荆的一把年纪跟他同事了没几十年也有百年了,姓荆的什麽情况他不比才上勾几年的小徒弟清楚?
迟早被吃了还搁那乐呵呵的数钱呢!
现在就敢拦着他,以後还了得?怕是敢带着聘齐私奔!
“烛老……岳父好……”荆牧芜在後边小声说。
“还岳父!岳你个头!”烛炎一听到荆牧芜的声音就来气,“我是不可能把幺儿嫁给——不对——我是不允许幺儿娶你的!”
“幺儿!咱们走!回西洲!”烛炎拉着秦裴漪朝外走。
“师父……”秦裴漪舍不得离开,“我不想……”
“你才多大他多大!你以为你玩的过他呀!被卖了还数钱呢!聘齐!拽着你老师,咱祖孙三回西洲!”
“哎!”聘齐对于西洲巧工阁这个天下匠人名地早有向往,和烛炎一人一只手拽着秦裴漪就离开了。
秦裴漪双拳难抵四手,况且一个自家师父一个是自家学生,哪个都狠不下心挣脱,被架回西洲。
就在这几人拉拉扯扯时,关于西洲洲主烛炎家最受宠的秦少主被南洲洲主荆牧芜拱了的消息已经插上翅膀朝其他三洲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