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中,秦少游静静的躺在里边。
怪物安静的呆在旁边,完全没有之前把人拉下血池的狰狞样子。
没一会,秦少游慢慢起身。
怪物乖巧的爬过来。
秦少游嫌弃的踹了一脚,怪物受疼却不敢发出声音。
“秦少游”擡手揉揉被拉出痕迹的细嫩手腕,一身灰衣从衣摆向上染上红色。
蝣粟撇了怪物一眼,鬼火燃起顷刻就只剩下怪物的骨灰。
“尊上,您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骤为冒出来。
蝣粟懒得回应,背手闲庭信步的朝血池里边走,骤为乖乖跟在後边。
红浪层层涟漪开像慢慢绽开的牡丹。
。
巧工阁。
眼看着灯油快燃完了,秦裴漪挑起灯芯加油。
为了械人的改进,他已经熬了三个晚上了,眼看着图纸就要画完了。
秦裴漪打了个哈欠,突然毫无征兆的整个人跌下桌子蜷缩起来。
胸口剧烈疼痛,一呼一吸间都是空气喇过肺叶的尖锐疼痛。
疼的他说不出话,还伴随着一股濒死感。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疼痛才逐渐消失,秦裴漪惨白着脸爬回桌子上。
怕不是熬太多了身体受不住了。秦裴漪後怕的想。
这样想着,秦裴漪也不敢继续熬了,灭了灯乖乖上床睡觉。
冶物被养的胖了些,从门口艰难顾涌进来,秦裴漪确实该睡觉,沾了枕头没一会就不省人事了。
冶物凑到秦裴漪床边拱着鼻子闻。
冶物闻了一会歪歪头,疑惑的离开了。
。
荆牧芜震惊的看着两神像。
不对。
荆牧芜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是秦少游口中的那群鬼物的地界,这张脸很有可能是捏出来的幻象。
握紧剑,荆牧芜朝神像後边绕过去,果然看到一扇门。
荆牧芜推开门,看到了里边的场景。
千面肉树端坐于神台之上,虽是木雕,却精致到细枝末节惟妙惟肖。
万千只眼睛睁开,俯视祭台下的衆生。
鼎炉里烹煮着人的血肉,雾气带着红色向上飘,香炉里的香燃到半截。
蒲座上跪拜的人扭身看向闯入者,眼中尽是排斥的恶意。
这是蝣粟的庙,蝣粟的信徒。
信徒起身将来者围起。
荆牧芜眼尖的看到神像脚边那打竹简。
是秦少游拿的……
同我若我者悲,斥我哭我者难,恶我弃我者苦,憎我唾我者亡。
木鱼声骤然急切,信徒整齐划一的从蒲座上起来。
“万面慈树,长生不古。”信徒齐声念诵。
“肉苦身难,永困其安。”信徒逼进荆牧芜。
“唯我慈木,渡身八苦。”
荆牧芜持剑暴起,一人与衆多信徒缠斗起来。
唯我白骨,九难渡无。
信徒虽然武力比不过荆牧芜,但人多势衆,到底占据上风。
荆牧芜闪身躲过一掌,劈开一条朝向神像的路。
一路厮杀,荆牧芜眼看离竹简越来越近,信徒的攻势也逐渐疯狂。
终于,荆牧芜摸到了竹简。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