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坐在那里,拿着画笔不断修改着纸面上的画作。
待到他修改完毕,准备起身离开时,安苒璃和安蕣华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等候多时了。
安蕣华绕到他的身後,俯身平视这幅画。
“还得感谢公子的青睐,特意为我和姐姐作画。”
“想必你也累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便可。”
“那就慢走不送了。”
安蕣华起身,抚了一下这幅画。
“敢问公子贵姓?”
这位画家提起画板,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殷祁慎。”
——————————————————
不久後,有传闻道殷祁慎暴毙而亡,那些惦记着他的画的人也想趁虚而入。
外来人刚找到了他的尸体,他的尸身却无故起了大火,将屋内的来访者及其家中的所有东西都化为了灰烬。
官兵赶到现场时,试图召集民衆将火扑灭,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没法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扑灭。
官兵们只好任这大火肆意妄为,在这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後,将四周变为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这火才自己逐渐熄灭。
奇怪的是,有一幅画却毫发无损,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不沾,显得很是异类。
现场与黑白的灰烬相不符的,还有一撮红线。
“这幅画我见过,我还想买下来的。”
“只是他怎麽也不肯卖给我就是了。”
说话的是一位阔家少爷,脸上是一副很是可惜的神色。
这幅画在左下角题名《鸣曲》。
後来这画上交给官员带回去处理了,现场围观的人见了都啧啧称奇,说这是一副会流传千古的名画。
“这画的人想必也很是才华横溢,只可惜……”
殷祁慎家里的东西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这幅画。
官府曾派人去青郦楼找过这两位画中之人,而这两位女子也早已不翼而飞。
官员们是不会以什麽鬼怪之事结案的,最终给殷祁慎的死的结论和对外的解释是——死于火灾。
只不过有些从火种逃出来的人说,在那场火之前,殷祁慎就已经死了。
这样的传言也不少,也有各式各样的,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有人清楚他真正的死因是什麽。
——————————————————
“哥……咳咳,姐……”
“你学女人学的还挺快的嘛。”
“这叫为人处世……”
“你干嘛要杀了殷祁慎?”
“他不对劲。”
“就因为这个?”
“他好像发现我们有什麽不对劲的了,直觉嘛……”
“我的直觉就是让我不留活口。”
“你不也是这麽想的吗?不然你也不会帮我杀了吧?那些虫子是你放进去的。”
“嗯……只是那副画……”
“那还真是麻烦……原本还想先赶过去把那副画毁掉……”
“他们还赶在我们前面想去拿那副画,就干脆全部毁尸灭迹一把火烧死算了。”
“结果又引来了一群官兵……”
“看来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殷祁慎画中的秘密也随着那场大火化为了灰烬。